“师兄，今晚真的弄一百万给他啊？”刚刚走出酒吧，石青就按捺不住问道。


    肖三翻了个白眼：“疯了？我上哪去给他弄一百万？我每次出来的活动经费都不过五位数，哪来的百万？消息已经到手了，今晚守株待兔而已。”


    “哈？”石青没搞明白，消息怎么就到手了？


    “今晚，他一定会来这个酒吧。”肖三笃定的说道。


    ……


    沙市，一个在全国来说夜生活应该算是最热闹的城市。


    尽管沙市是南省的省会，但是这个城市的房价不高，物价不高，虽然工资也不算高，但是这个城市中的居民没有那些北漂，没有那些在魔都中打拼的人那么的累，他们过的十分安逸。


    夜宵，酒吧，网吧，对于沙市人而言，这三个地方是上至四五十岁下至十五六岁夜晚娱乐消费的最常去地点。


    “助教师兄，我们已经在这呆了一下午了，能不能先去吃点东西……”石青坐在副驾驶上，有些抱怨地说道。


    “别闹，等事情解决了，带你吃大餐！”车没有发动，没有开灯，就停在JB的不远处，肖三一直聚精会神地盯着JB的大门。


    石青听到这句话，顿时就来了精神，也就是说，事情解决的越快，距离吃的东西就越近？


    肖三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来到了夜间十一点，确实有些晚了，为了以防万一，他们都没有去吃晚餐，一直在车里蹲点，只是这七八个小时下来，目标一直没有出现。


    “助教师兄……”


    “嗯？”


    “我好像看到那个监控录像上的男人了。”石青指了指远处，一高一矮的两个在肖三眼中模糊不清的身影开始一点点靠近JB。


    肖三暗了暗太阳穴，定睛一看，虽然他的视力比不上石青那么变态，但还是可以看得清楚个大概，那个身形轮廓，不会错！


    “现在动手吗？”石青一阵摩拳擦掌，早点解决早点吃饭！


    肖三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急，等他出来，不要惊扰到普通人。”


    “好吧……”


    ……


    “爸爸，为什么我们要来这种地方？”小女孩扯着男人的衣袖，不解地抬头看着那闪烁地霓虹灯，嘟着可爱的小嘴，不满之情溢于言表。


    此时的小女孩已经没有再穿那破烂的一身衣物，而是穿着一身褐色与黑色交界的lo裙，带着一顶灰褐色的帽子，宛如中世纪的贵族后代一般。


    “小眠乖，我们只在这里呆一会儿，很快就出来，然后我带小眠去吃好吃的怎么样？”青年吨下来，一只手轻轻捏了捏小眠的脸蛋，一脸的宠溺，声音温柔无比。


    这两人的到来瞬间吸引了无数目光。


    夜店这种地方是属于年轻人放纵自己的场所，还从来都没有见过有人带着这么可爱的一个小女孩上夜店的。


    听二人的对话，这个看起来最多二十岁，皮肤白皙的可怕的男生居然是这个小女孩的爸爸。


    看这个年龄，怕是十四五岁的时候就生了这个女孩了吧？


    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


    青年无视着周边的目光，牵着小眠的手走入了JB。


    “哟，来啦。”在吧台处的杨焰辉注意到了这一对组合，打了一声招呼：“要不要喝一杯？”


    青年坐在杨焰辉的面前，摇摇头，从口袋中掏出一个信封，递了过去：“我赶时间，你检查一下数目。”


    杨焰辉接过信封，打开，从里面掏出厚厚的一叠红票子，在手中过了一下，满意地说道：“数目对了，OK，你要的消息我这就给你。”


    杨焰辉将钱收好，招呼了一声，一个酒保过来了。


    “呐，你们要的消息都在这里了。”一个档案袋交在了青年手中。


    青年打开袋子，接着昏暗的灯光粗略看了几眼，满意地点点头：“合作愉快。”说完便一只手拿着档案袋，一只手牵着小眠离开了。


    “合作愉快。”杨焰辉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继续给那些熟客们上酒了。


    “呼~终于不用在里面带着了，小眠还以为自己的耳朵要聋了呢。”一走出JB，小眠就长舒一口气，像是解脱了一般。


    青年笑了笑，拍了拍小眠的头。


    夜店这种嘈杂的环境小眠不喜欢，他也不喜欢，但是这里却是一个不得不来的地方，也只有这里，他才能获得他想要的消息。


    这是一条繁华的街道，也是一条充满着喧嚣的街道。


    因为这里一条街下来，全都是酒吧。


    青年牵着小眠一步步走向街道的尽头，在他的身边，各式各样的轿车，跑车川流不息，有的停在某个酒吧的门口，有的选择了离开这条属于夜晚的街道。


    “师兄，那个小女孩好可爱！”石青的双眼中闪耀着星星一般，转过身透过车的后座玻璃一直注视着在他们车后不远处渐渐走出来的二人。


    “待会你就不会觉得她可爱了。”肖三头疼地说道，这个小眠他可是认识的，从很多年前就一直如此了……


    石青不太明白，难道就这么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还能作为一个战力存在？不太可能吧……


    大约过了半小时，肖三和石青跟着青年走入了一个空无一人的小巷。


    “肖师兄，好久不见了。”刚刚进入小巷，肖三就看见青年牵着小眠的手，带着笑意注视着他和石青。


    “好久不见，赵九歌。”既然被发现了，二人也不用偷偷摸摸的了，肖三的表情不算太好，终究是打了一声招呼。


    赵九歌压根就没有去关注站在肖三身边的石青，饶有兴趣地问向肖三：“怎么，肖师兄被师傅要求过来缉拿我这个师门叛徒？”


    “闭嘴！”肖三皱起了眉头：“你早就不再是我师弟了，从你加入‘三生’那天开始。”


    “哦？”赵九歌把档案袋放在了小眠的手中，捏了捏她的小脸蛋，示意她离远点，转过身脸上的笑意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冷酷与杀机：“那么，今天你又是为了什么而来呢？”


    肖三朝着石青挥挥手，示意他离远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叠红票子，直接印在身上：“为了那些被你屠杀的普通人。”


    “葬花。”赵九歌伸出一根手指，一滴鲜血从他的指尖飞射向肖三。


    石青看的很清楚，刚刚肖三一叠现金至少也有两千大洋了，也就是说，现在眼前这个叫赵九歌的男人很强，至少仅仅使用道门传承的他是无法战胜的存在。


    一朵巨大的由鲜血构成的玫瑰在半空中绽放了。


    肖三的速度很快，自然闪开了这多猩红的玫瑰，此时的他已经快要碰到赵九歌了。


    “你听过一个故事吗？”赵九歌忽然说道，他抬起了他的右手，此时他的五指全部在往下滴血：“一个名为夜莺与玫瑰的故事。”


    肖三的瞳孔一阵收缩，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无数猩红的玫瑰开始在他的身边绽放，将他层层包围在内，没有任何死角。


    “一个男孩，喜欢上了一个贵族的女孩，女孩说：‘如果你能给我一朵红玫瑰，我就与你共舞。’”看着被他禁锢在身前的肖三，赵九歌缓缓走进，右手在嘴唇边划过，血腥的味道自舌尖带入味蕾：“这个男孩在花园中祈祷，在渴求，在自言自语。”


    肖三皱着眉头，尝试触碰了一下眼前的腥红玫瑰，在指尖触摸到的一瞬间，他感觉自己体内的血液有些不受控制，里面将手收回，这下事情有些大条了。


    “男孩非常喜欢那个女孩，不断地在那倾诉者自己的爱恋，而树上的夜莺成为了他最忠实的聆听者。”赵九歌看着肖三的动作，笑了，笑得非常愉快：“所以夜莺决定，帮助男孩去寻找一朵红玫瑰。”


    “你想干什么。”肖三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曾经的师弟，声音十分冷静。


    “可是整个花园中，只有白玫瑰和黄玫瑰，红玫瑰早就已经枯萎了。”赵九歌没有理会肖三的询问，而是一步步地绕着那无数的腥红的玫瑰在那自顾自地讲着故事：“红玫瑰告诉夜莺，只有用鲜血与歌声才能让它再度绽放，于是夜莺为了那个男孩的爱情，然红玫瑰的花茎刺入了它的心脏。”


    说道这，赵九歌脸上的笑容变得异常的热烈，手一挥，那无数由鲜血构成的玫瑰开始收缩：“夜莺一边让红玫瑰的花茎刺的更深入，一边在那用尽最后的生命歌唱，在男孩的聆听中，一朵红玫瑰绽放了。”


    看着血腥的玫瑰开始一点点压迫肖三，赵九歌满足地说道：“而肖师兄你，如今正在扮演着那个夜莺的角色，为了我，你可要好好地，痛苦地歌唱一番啊。”


    肖三如今已经无法听清赵九歌在说什么了，体内的血液开始失去控制的在体内流淌，痛苦已经开始席卷肖三的所有感官，他没有还手的余地。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尘垢不沾……”随着一阵晴朗的声音响起，一只手忽然出现排在了那些血腥玫瑰之上，瞬间打开了一个缺口，肖三被这只手扯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