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神者等你们长大[综]: chapter 20
到了下午,不是长谷部过来送晚饭,而是药研藤四郎,这让乔杉有点意外。
他穿着医药服端着盘子的药研,违和感有些严重,在他用餐的时候,乔杉看到了欲言又止的药研,便等着药研先说,在乔杉用完之后都没有将想说的话吐出来,不上不下的,弄得药研的脸色有些差劲。
药研端起盘子离开他的屋子的时候,乔杉拉住了药研的胳膊:“药研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憋着也不舒服。”
“大将”药研将餐盘放到了门口,然后坐到了男人的面前,正襟危坐,舔了舔因为紧张干涩的唇:“昨天您跟长谷部在门口说的那些话我都听见了。”
“然后呢?”乔杉低下头,刘海遮盖住了他的脸,看不清神色。
“原来不是我迷糊了,是真的吗?”药研神色紧张,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再三的确认,像是想要骗自己那些都是不是真的:“大将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吗?”
乔杉没有说话,沉默让药研知道了乔杉的回答,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我当初说,这股子力量能保护大将,却是因为这份力量毁了大将的身体吗?”
乔杉抬起头看到了药研的眼中的泪花,药研抬头大口呼吸,努力不让眼中的泪水不落下,他不想再大将面前哭,过了好一会,药研看向了乔杉,声音哽咽:“大将为什么不告诉我,只告诉长谷部一个人,是对我的信任不够吗?”
“不,我信任每一把来到我本丸的刀剑,但是这件事情只能告诉近侍,不能告诉你们。”
乔杉从长谷部折好的一篮子千纸鹤中拿出了一个,放在太阳底下,玻璃纸折射出了好看的七彩光芒,照进了药研那盛满了悲伤的眼睛里,让乔杉一愣:“药研,你要明白,这件事情不是信任问题,而是责任。”
责任,药研将这两字细细的咀嚼在嘴里,这两个字是他原先的荣耀,现在却变得异常的苦涩,药研的眼神一暗:“大将,我不想再出阵了,我请求陪伴在您的身边。”
“看,这就是我为什么不告诉你们的原因。”乔杉将一只千纸鹤放到了药研的面前:“你们的脾性我很清楚,所以不告诉你们。”
“可是,大将”药研将千纸鹤放到了手心攥着:“我后悔了。”
“我不应该大清早的起床想着给大将煎药,听到那些话。”手中的千纸鹤被药研捏的不成样子:“我宁愿什么都没有听到!”
终于,眼眶中的泪水划下,流过了药研的脸颊滑入了脖子中:“我觉得自己就是个废物,大将的身体不好,那么多的药物下去了反而脸色更差,我居然没有想到这些。”
药研突然扑到了乔杉的怀里,揪住了乔杉的衣襟:“为什么要我听到!”药研看到了乔杉那没有血色的嘴唇,最后缓缓的松开了手:“为什么要我听到”
“我又觉得您应该告诉我,又想要什么都不知道,就像是一个傻瓜一样。”
乔杉叹了口气,缓慢的将药研脸上的泪水擦去,摸了摸药研的头:“药研这么聪明,怎么能说傻瓜呢?”他从药研的手中将那已经不成形的千纸鹤解救出来放到了一旁:“我明白你的心情,我跟你一样,也很纠结要不要告诉你们,但又觉得你们不应该知道。”
“大将,为什么不考虑不让我们出阵,就这么陪在你的身边,我想大家都是愿意的。”
“愿意陪我一起去死吗?”乔杉没有说话,而是从旁边拿出了一份合同:“这合同上白字黑字写的清楚,期限为五年,若是五年之内我不能集齐全部的刀剑并且让你们成长到不需要的话,我们这个本丸瓦解,结局就是我死还要带着你们一起。”
“可是大将”药研的嘴唇抿的很紧,他一字一顿的说道:“您怎么知道我们不愿意陪您一起去死呢?”
看到乔杉的手僵住,药研接着说道:“大将您知道吗?鲶尾来的时候,骨喰问他,以后愿不愿意陪您一起再次被烧毁,再次什么都不记得,您知道他的答案是什么吗?”
“鲶尾说,他是愿意的,因为指着您的屋子,告诉骨喰,屋内的这个人为他挥剑,陪他销毁,他从不后悔。”药研一直看着乔杉,像是要问乔杉寻求一个答案。
炭火‘啪’的响了一声:“这跳火星,是个好征兆啊。”他扭过头看向了药研:“可是我不愿意。”
“你们有你们的信念,可是药研,你有想过我的想法吗?”乔杉将药研拉到了身边:“我本来就是已死之人,所以才会被派来完成政府的这项任务,我不想承担这么多刀剑的命运,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主仆,而是家人。”
“我以前也有想过,大不了一起去死,但是看到那一张张稚嫩的脸,看着那一个个愿意为我付出一切的样子,所以我选择了另一条路。”
这话说的太无奈,药研闭上了眼睛,狠狠的呼吸了几口乔杉身上的薄荷叶的味道:“大将,我尊重您的选择并且帮您保密。”
“药研真是很可爱呢。”乔杉笑着捏了捏药研的脸
药研从乔杉的手里挣扎开来:“所以您的药量加倍这事儿没有商量。”
“”死孩子!你一点都不可爱!
药研端着餐盘走出去的时候看到了长谷部,长谷部手中拿着已经洗好的主殿的衣服:“药研,请在这儿等我一下。”
等到将衣服放到柜子里,将乔杉的门轻轻拉上:“谈谈?”
后院的薄荷味道传来,跟乔杉身上的味道一样,熟悉的很,长谷部将小象的水壶放到了药研的手中:“这是主殿交给我的田地,还没有让别人经手过。”
药研将水洒下,那些薄荷叶舒展开了自己的叶子,对于水的滋润表示满足,长谷部站在一旁:“有些时候我也不是很明白主殿的想法,但我选择了不去过问。”
“被你发现了这件事情,我想主殿肯定是慌张的,他跟我说不愿意让你们知道,想让你们慢慢的长大的时候,我就觉得主殿对我真的很残忍,将所有的负担给了我”
药研没有说话,只是拿着水壶,将那剩余不多的水细细的撒着,听着长谷部抱怨:“这是主殿的愿望,我们刀剑不就是为了完成主殿的愿望而活着吗?”
“所以,主殿没了,我们又要为什么活着?”药研将最后一滴水撒下,长谷部叹了口气,从药研手中将水壶接过放到了一旁:“不知道,也许会像是这次被暗堕的刀剑被安排到我们的本丸一样,也许我们会有新的主人,各奔东西。”
“我不能想象我侍奉别的大将。”药研一顿:“若是真有这么一天,我们就去把时政拆了吧。”
扭头看向药研,长谷部欣然同意:“这真是个很好的想法,他们既然敢把主殿当成实验品,实验品的刀剑可都不是好惹的。”
本丸前面有一颗特别大的树,几百年都有可能了,枝干粗长,叶子繁密,看起来极其的好看,乔杉坐在树下,手中拿着的是刚才药研弄得不成样子的千纸鹤,看到长谷部来了之后放到了长谷部的眼前:“真是,这样就不算一千个千纸鹤了,长谷部哪天再折一个吧。”
长谷部笑着说好,两个人相视一笑,长谷部走到乔杉的身后帮乔杉又满了一杯茶:“药研看来想通了。”
“又让你操心了。”乔杉有些懊恼的拍了拍头:“是我大意了。”
“不,是我没有注意场合跟您谈论这些。”长谷部看着乔杉过长的头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绳子,扎成了一个小的马尾辫,看起来要比原先清爽极了。
脖子后面突然没了遮挡的头发,冷风将汗一吹,乔杉打了个哆嗦:“还是先回去吧,这外面的天气是越来越冷了,看来快到冬天了。”
想起今天早上的向日葵,乔杉摸着下巴看向了不知道在发什么呆的长谷部:“我们哪天给那些植物建一个大棚吧,用我的灵力作为温度调节,这样植物就不会死去,明年肯定能成长的很好。”
长谷部应了下来,第二天乔杉一起床,正打开窗户将污浊的空气放出去的时候,看到了后院早就支起来的大棚,长谷部这是忙了一个晚上吗?
然后乔杉就看到了站在门口满身泥土的药研藤四郎,他路过的时候还打着哈欠,那眼睛下面的黑眼圈遮挡不住,乔杉看着外面的大棚和睡眼惺忪的药研,嘴角微微勾起。
这次的新刀剑是被药研带来的,长谷部好像也认同了药研的做法,将本该近侍做的这些工作交给了他,问药研,回答是要研究新刀对大将的身体的影响,好搭配药材。
蓝眼睛的孩子四处打量他的内屋,最后问道:“不好意思——、兼桑……和泉守兼定来了吗?”说完好像觉得问的不是时候,然后挠了挠脑袋接着说道:“我是堀川国广。请多关照。”
“不好意思,兼桑还没来这儿吗?”乔杉笑着说没有,听到没有这两个词,崛川有些失望的低下头:“我是兼桑的搭档,也是助手呢。”
这孩子来本丸的三句话都是关于和泉守兼定,完全没有别的问题,乔杉嘴角一抽:“痴痴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