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山情雨剑: 第二章 成长
洪水后一天后;师傅这孩子尿了师傅孩子坏肚子了师傅孩子哭了看样子是饿了师傅唰哆一根毛笔插着一张字条钉在吴老三屋的墙上上书大字“师傅已死有事烧纸”。吴老三看了眼那毛笔上随风飞扬的字条,师傅这意思是把这孩子完全交给自己扶养了吗,念及至此吴老三僵硬的转过头,看着那一点没有作为事件主角觉悟继续哭闹的小家伙,想想以后耽误修炼不说还要跟着小家伙作斗争,一时间悲从中来涕泪纵横师傅您老人家慢走把徒弟我也捎上。
洪水后五年;“山锅,五额了”听见这个幼稚的大舌头音吴老三一时头大如斗,皱着眉转身但当双眼接触到那双清澈干净的双眼所有的怒意却又一瞬间烟消云散,赶忙上前俯身将这个可爱的小家伙抱起来。小家伙大大的双眼,大大的鼻子,大大的耳朵,却又长了张小嘴,所有的五官搭配在这那张方正的脸上不但没有突兀感,反而在配上一对略微上挑的浓眉后显得正气凛然。吴老三伸手揪了下怀里小家伙的鼻子,这小洪笙长的到是清秀,当年师傅刚救回这孩子就交给我扶养,可这孩子那时着了湿气一回来就病起来没完,看着这孩子体弱多病的样子我心里又痛又急便以洪水的洪字作姓取名笙,寓洪后青竹生生不息之意,想想当时师傅虽然对这个名字不是很满意但也并没有干涉,念及此处吴老三看着怀里的小家伙和蔼得一笑。也许是名字寓意好,也或许是自己的悉心照顾更或许以上的这些都有吧,反正这孩子是活下来了。只是这孩子说话学的也太慢了吧,都五岁了每次听见他说话都忍不住想拿根擀面杖在他的舌头擀上两下,好让他说的清楚些。怀里的孩子看着往日和蔼的三哥又是揪自己鼻子又是发呆的,一时间有点懵自己这饿半天了,怎么还不去给我找吃的呀,伸出稚嫩的小手拽了下三哥的衣襟“山锅五额了”“啊笙儿你说啥乐了那是有高兴的事呀来咱俩一起乐”语罢马上哈哈大笑了起来。这下怀里的孩子更懵了眨巴这大眼睛看着神经了的三哥,神情严肃的说到“山锅五额了”吴老三一看孩子没乐,顿觉尴尬“苦笑了下奥看来笙儿不是乐了是热了热了好办咱脱一件衣服就凉快了”一边说着话一边把小家伙放下地开始脱起外衣来。这下小家伙懵的更甚了,一时间急得手足无措原地打转,吴老三一边帮孩子脱衣服一边伸手搂住小家伙说道:“别转了你不说热吗把衣服给你脱了就好了这两天是够热的该换清凉的衣服了”一听这话怀里的小家伙差点没气撅过去。看着脱完衣服后的的小家伙吴老三忽然感觉很有成就感,想来人世间的养儿育女的成就感也不过如此吧,“喏这回好了不热了吧”说着话伸手拍了拍小家伙的脑袋。可貌似好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眼前的小家伙两眼泪光闪烁满脸委屈一幅泫然欲泣的样子难道自己又弄错了。正在此时小家伙伸手擦了下眼泪然后用手指着自己张开的嘴,一字一顿的道:“山锅五额了”。吴老三看着眼前的孩子一时间眼前发黑,郁闷的差点吐血,有些时候他宁愿去与邪魔厮杀也不愿面对这个小家伙,邪魔来了抄家伙直接开打可面对这小家伙你打不得不说还得小心伺候着,哎命苦呀。“走吧带你吃东西去”。
洪水十年后,某堂课上:“相由心生,无非善恶,善恶存乎于心咫尺之间尔”。“喂这个心是个什么东西呀”洪笙对着自己的同桌问道,能到这里听课的孩子都差不多十多岁的年纪自然也不是知道心为何物,听见洪笙问自己这个问题忽然也有点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我也不知道呀要不你问问先生吧”洪笙很奇怪心是什么呀,这无非善恶又是什么意思那这心究竟是善还是恶呀,我究竟要不要问问先生呀,万一自己问的不好会不会挨先生的骂呀,纠结来纠结去最后还是好奇心战胜了怯懦,一只手缓缓的伸了起来。教书先生见有人举手请教问题,便停下了朗读,将手中的书放于桌案上,看着洪笙说道:“有什么问题说吧”洪笙怯怯的站了起来,举手作了个揖,头也不敢抬得问道:“先生我想问一下这个心是什么呀在哪呀无非善恶又是啥意思是说心吗那它是善呀还是恶呀”先生抚着花白的胡须,听着洪笙的问题缓缓的答道:“我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心有两种解释第一是长在你身上的器官,二是你对事物的想法看法做法懂了吗”台下一众弟子大都流露出了然的神色
唯有站着的洪笙一脸懵懂。“心是有善恶之分的,一心向善之人就会有善念,与人为善,心生歹念就会无恶不作,岂不知天道不公,报应不爽”一时间这先生恍如孔老夫子附体孟氏圣人上身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忽然一个很不合时宜的声音响了起来:“先生我还不是很明白什么叫心,他又在哪里”灵感被中断先生看起来并不高兴:“心在你身上”奥闻言小洪笙开始在身上摸索起来一边摸一边嘟囔“在哪里呀没有呀”一众弟子看着奇葩的洪笙惊奇不以,看着这副模样的的洪笙先生皱起了眉毛,“别摸了你摸不到的”洪笙抬起头看着先生“可是先生我还是很想看到心是什么样的,善心恶心我都想看看”。“你”先生一时间怒不可遏,拿起手中的教鞭,“拿着去如厕去找找你的心”奥听见先生如此说,小洪笙跑着过去接过教鞭,跑了出去,一时间整个课堂鸦雀无声,落针可闻,有些明事早的弟子有些喉咙发干的道“他还真去找了傻了吧他”正在大家发愣的时候气喘吁吁的笑洪笙又跑了回来,一时间众弟子和先生都松了口气“反应虽然慢点但还没傻到家”可现实总是那么残酷。气喘吁吁的小洪笙没理会众弟子戏虐的眼神,看着先生认真的道;“先生有没有更长点的东西这个太短我够不到”“你给我滚出去以后我这堂课,你休想再听”听着屋内的嘲讽之声洪笙很迷茫,即对先生的的做法感到迷茫,不是你叫我去找的吗,为何要对我发怒也对这心到底是什么感到迷茫,时下近晚,稀微阳光,清风柏杨,长长的身影跟随着静静出神的洪笙,一切一切都显得那么落寞。
“洪笙”一个声音把洪笙在出神中叫了出来,看见是师傅洪笙赶紧上前作揖问安。看着已经十岁的洪笙楚云一时间有些感慨,十年了如果他是个正常的孩子再过五年也该让他下山入世了,可他的体质却也让他和别人有所不同这就注定不能和别人一样,虽然这些年这孩子和正常孩子没什么区别,但当年救起这孩子是的那一幕不是错觉,他以后的路也只能是由自己掌控,虽不能让他天地间任意驰骋,但也避免了他涂炭生灵安稳一生。也正是因为如此明知道这孩子修行天赋很好可以提前进行修炼,可没过来看这孩子却没留下任何修炼方法可如今却避不过去了,在过两日便是序发之礼礼成之时也是授予弟子门派修炼法决的日子,到时还不给予修炼法决,一则不和规矩二则这种如此明显的差别感也不利于这个特殊弟子的心里成长,万一赌气下了山去怕又会横生枝节反而得不偿失,思虑至此一时间愁思万缕眉头紧皱,昏黄的阳光斜搭在楚云的脸上,恍惚间一张俊俏得脸被夕阳隔成阴阳两面而倍现诡异,面对这样的楚云洪笙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低着头像做错事一样等待着师傅发落,从自己记事以来,每次单独见到师傅都是这个样,有时看着自己发呆,有时气势忽然很凝重就像一座山一般的压过来,让自己近乎窒息,所以每次面对师傅时总是感觉自己做错了什么。“在过两日便是序发之礼,礼成之时也是你修行之路的开始,有没有有没有幻想过自己有一天修成一身惊天地泣鬼神的神通,或者说修得一身本事想干点什么”。“啊奥师傅我”被楚云如此一问楚云一时间还真不该知道该如何回答,但还是仔细想了想:“嗯二哥说三哥早就该说门亲事了却始终因为我这个拖油瓶耽搁着,我要是有能耐第一就给三哥说个漂亮媳妇,第二就是学着做饭这样每次轮到三哥做饭,三哥就不用又照顾我又做饭二手忙脚乱了,第三。听着小洪笙说了n条无关痛痒的的日常琐事,看着还再如数家珍般的描述自己愿望的洪笙,楚云感觉自己的凝重愁绪有点错位,这种使错力的感觉让楚云倍感烦躁,随机挥手将洪笙的话打断。“停我是问你你有了一身神通后想为自己做点什么懂吗”。听完师傅的话洪笙一阵迷茫;“啊我自己呀我额大概也就是讨个老婆在这山上过上一辈子吧,别的好像没了”。听完洪笙的回答楚云又是一阵错愕不禁摇头苦笑,暗自诽腹道一个还没下过山见过世面的孩子他那知道这世界有多大人心有多险恶,没贪嗔恶欲自然只会有最简单最善良的愿望,非要问现在如一张白纸的他这些还很遥远的问题岂不是自寻苦恼,不过这倒不实为一个良策。念及至此有事一阵苦笑。看着师傅接连两阵苦笑小洪笙一时间有点摸不到头脑但看见师傅的脸色因苦笑而好看了些的脸色不禁又胆大了几分;“师师傅难道我又说错了什么了吗”。看着这样的洪笙楚云不禁心情大好伸手摸着洪笙的头笑着说;“你不但说的没错反而很好,但为师希望永远记住你今天的话,记住你对自己的愿望,而且不变初心的走下去”。晚阳西行无眷恋,远山欲泪半遮面,夕阳下师傅笑容和蔼的摸着一脸迷茫的徒弟,一师一徒一夕阳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定格了下来,温暖而美好,直到多年以后洪笙回想起这个画面才发现自己离自己的愿望已经越来越远了,而真正能实现那些美好愿望的地方只有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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