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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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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请吃: 遇到野宫羽次郎

    兵头越听眉头越皱,仿佛已感同身受,扫了眼左右不像金丘奸细的苏厌厌,招来手下问师爷那边可查出结果,手下告之,师爷正眯着老花眼拼着老命翻着十几本书呢,只怕太阳下山也难有结果。兵头挥了挥手,叹道:“罢了罢了,咱也不是欺负百姓的官兵,给这小子随便查查就好了。”


    苏厌厌闻言,如蒙大赦俯腰大拜:“谢大人救命之恩!大人一定好人有好报!”


    果然,得了特赦的苏厌厌根本如同免了搜身,轻轻松松过关,临走还被两位官兵拍肩鼓励:“好老弟,早点成家生子,孝顺你娘。”


    “嗯!明儿小弟就回乡提亲去!”


    别看苏厌厌轻轻松松将一群官兵骗得团团转,暗里内衫早已湿透,放松下来脑门像疯狂转动的风箱一样,呼嗡嗡直响,冷汗直冒。


    这忽悠人原来是这么难的,真是小命都要折损一半!以后她苏厌厌再不干这等要命的事儿了。


    苏厌厌垂着头跟在一尘后面来到马车前,想快快钻进去躲起来,等一尘上去轮到她时,没想脚下却一虚,整个人往外歪了过去。一尘刚弯腰准备钻入车厢,眼角余光便瞥到身后的人像风中的小葱就要软软往后栽倒,赶紧探臂过去,揪到了她的衣袖,巧力一提,便将她稳稳提得站了起来。


    这个过程苏厌厌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没摔倒,直到她扶着车板恢复视线,看到了半蹲在车板上微恼地瞅着她的一尘,以及袖管上,那只一直未曾放开的大手,心里感动之余更多是无地自容。


    其实她很明白,自己若和一尘师父坦白女儿身,他定会想个万全的办法免去她搜身之苦,然而她却不舍得与他生了分,还有心底深处那种对他人不敢过多期待与依赖的本能,所以她宁愿用这种蒙骗、坏自己名声的方式去吃力应付。


    当她真的应付下来,也并不感到高兴,猜想经过此事之后一尘师父定会明里暗里看不起她了吧?


    他是天上明月般的存在,是锦玉堆成的人,怎会允许自己与她这种张口就能骗的人为伍呢?


    可是她想错了,他不仅陪自己演戏,到了最后,官兵群众们都已不再注意他们了,他仍未忘记在外配合她的假身份,拉她也只拉她的衣服,绝不碰她身体任何一部分。


    为何会有这样好的人?


    而她方才还恶意揣测他的品格,不信任他纯洁良善的心。


    苏厌厌掩饰眼眶的湿润,恭敬地向一尘合掌:“谢师父伸出援手,下次请不必护我,让我自摔去便是,我皮糙肉厚,很经摔的。”


    一尘无奈又好笑地睨了她一眼,弯身入了车厢。


    苏厌厌刚要上车,忽然一道爽朗的东瀛语由后而至。


    “我说鼻涕虫,原来你的大志是结婚生子啊!”


    厢内刚摘下帷帽的一尘眼皮一掀,挑起一角窗布,看到了一位梳着月代头的年轻武桑男子,抱着打刀笑嘻嘻地迈到了苏厌厌面前。


    “野……”看到忽然冒出来的野宫羽次郎,苏厌厌有些恍惚,刚想喊他名字,就见他食指点在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老早我就看见你了!”野宫羽次郎脸上满是喜悦:“本打算过来搭救你,好在没出手,不然就错失鼻涕虫一番精彩表演了。”


    苏厌厌不好意思的挠头:“你怎会在这儿?”


    野宫羽次郎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扫了好几眼苏厌厌身后的车厢,才大声回道:“自然是来游山玩水的。”然后凑近她的耳边低语:“里面的人是谁?”


    苏厌厌未回以低语,因为她知道一尘听得见:“一位老乡,结伴一起去烟台,路经崇延准备入城休息片刻再赶路。”


    野宫羽次郎见她不配合自己,责备地瞪住她,故意换成汉话大声道:“鼻涕虫,别骗我了,什么老乡一身风流倜傥的,虽没看到相貌,但左看右看是个年轻的,该不会,是你的相好……”


    话说到后面,他直接闭了嘴,因为苏厌厌变了脸,像只老虎一样恶狠狠地瞪着他:“说话客气点儿!”


    野宫见她反应这么大,笃定此人非比寻常,眯眼睨她:“干嘛这么凶?我又没说什么。”说着又凑到她耳边低道:“快悄悄告诉我是谁,别害臊,我是担心你被坏人骗了去做媳妇……”还没说完被苏厌厌一把推开。


    苏厌厌最不愿有人非议一尘,比骂她还叫她急:“你再这样说话我丢你进茅坑!”


    虽然之前苏厌厌一直不亲近他,但也是有礼相待,更没说过什么重话,如今居然拐着弯骂他,心里很是不爽:“你这么紧张做什么?难道真是情郎?”


    不知是被气得还是被羞的,苏厌厌一时忘了如何反驳,更忘了他说的是东瀛话,旁人根本听不懂,只顾着满脸通红,竖眉瞪眼,转身爬上马车,拉开厢门就要进去。


    野宫羽次郎见她真生气了,一把扯住她腰上的衣摆:“苏厌厌!”听到他喊自己名字,苏厌厌抖了一下,接着是野宫羽次郎的连声哀求:“是我嘴臭!你别走啊,我真有正事和你说。”


    此时的苏厌厌一手扶着厢门,半个上身已入车厢,眼睛盯着某一处努力平息着心里的气焰,怒气令那张小脸添了夺目的艳色,倔强紧抿的嘴唇红如烈焰,整个人竟充满不曾有过的张力。


    她只管着自己的怒火,没注意到有一双眼正一瞬不瞬地将她看着。


    “是关于你爹娘的事!”车厢外的野宫补充道。


    苏厌厌登时一醒,也顾不得生气了,抬头向一尘道了声:“师父,等我一会儿。”便下了马车。


    野宫羽次郎将苏厌厌拉到了对面街角,那一处行人较多,一尘无法听见,只得闭目等待。这时,外面的蒋师傅说话了。


    “主上,有信。”声音完全不若平日里那个乡里乡气的大叔,严谨而恭敬,好似换了个人似的。接着,一卷小纸从外轻轻递进来。


    一尘拿起展开,速读之下,眉宇闪过一丝冷峻,拿纸笔飞快写了几行字,卷好递了出去。


    “还等吗?”蒋师傅问道。


    一尘没有回答,长长的睫毛之下眸光微动。


    “你有我娘的消息?”刚一站定,苏厌厌就迫不及待问。


    野宫羽次郎点头,完全收起了刚才的玩世不恭:“你爹给我捎信,称你娘前段时间回来了一趟北翰,在凭安出现过。他本与我约了见面,因这消息也没见着,只留了信给我,嘱咐我找到你,阻止你去烟台。”


    苏厌厌诧然:“为什么?”


    “你们约在烟台鼓楼的消息走漏了,那处已埋伏重重。”


    苏厌厌大吃一惊:“怎么会,我从未告诉他人!”


    野宫羽次郎环臂看着她:“我问你,你是不是从凭安来的这里?行了几日?”


    苏厌厌点头:“六日。”


    野宫羽次郎皱眉:“才六日?原来之前你一直在凭安,难怪了……”苏厌厌不明就里,野宫下巴朝那辆等待的马车抬了抬:“那人究竟是谁?你们怎么走到一起的?”


    苏厌厌瞬间明白他的意思:“你怀疑他?不会的,我曾救过他,而且他本就来自烟台。”


    “这便对了,他确实可疑。”野宫羽次郎一脸凝重。


    “胡说!”苏厌厌生气了:“少在这儿妄加揣测,他根本不知我身份,若要害我为何不动手,却大费周章一路照顾到此处?”苏厌厌隐瞒了一尘的遭遇及神秘身份,内心明显是偏向一尘。


    野宫也生气了:“你可知,半月前我便在凭安一直寻你,派了多少人力,几乎整个北翰都寻了,不管哪里都找不到你的踪迹。”


    苏厌厌不以为然:“六日前我一直在九鹤谷里,你寻不到我不奇怪,因为我爹设了阵法。去烟台这六日我们走的是大道,一路大摇大摆,到处吃吃喝喝,走的又慢,怎会找不到踪迹?”


    野宫羽次郎神情严肃:“所以我说此人不简单,你们走的大道,却愣是不留丝毫踪迹,除非我的人徇私,不然只有一种可能:他有一群善于伪装匿迹的护卫,一路庇护剔除后患,唯一引起我们注意的是在一个乡道茶摊附近遇到的一个男子。”


    苏厌厌立刻想起那名披红披风的男子:“是不是一个穿白衣卷发配阔剑的人?”野宫点头,“是他告诉你们的?”


    野宫羽次郎摇头:“我倒是希望他能告诉我,可他在遇见你们之后就死了。”


    苏厌厌诧然失声。


    “这人我们查了,身世看起来清白,无冤亲仇家,却在乡道茶摊与两个普通的主仆发生了拉扯后便遭了杀害,身上之物又无遗失,刀口甚是利落,连我们武桑善刀的武者都没有几个做得到。后面再深查,才发现他是天塔寺方丈净辉雇的杀手。”


    “什么?方丈雇的杀手?”苏厌厌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错,净辉雇了许多杀手寻你,这个人是第一个追上你的人,但不走运,没来得及怎么样就被杀了。”


    苏厌厌忽然想起那人曾问过她名字,当时她以为这男子只是轻佻,原来是想证实她是不是苏厌厌!一尘后面也说此人不安好心才接近她。那么他的死,也是一尘所为吗?请收藏<a href="http://www." target="_blank">【MOXIEXS.COM】</a>www.MOXIEXS.COM  为你分享更多更好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