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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霸总的小甜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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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霸总的小甜椒: 甜酒冲蛋

    刘慧“啊”地叫了声,盯着陆大壮手上滴血的剪刀面露惊恐。


    剪刀是农村常用的那种比巴掌还大的大剪刀,此时沾着铁锈的刃面已经被血洇成了暗红色,看陆大壮的表情就知道绝对不是杀鸡杀鸭弄的。


    二丫!


    沈向阳脑中一闪,甩开挣扎唾骂的陆大壮,推开院门就往里走去。


    院子里一条零星的血线蔓延至主屋,沈向阳跑进去时正看到林小娥躺在地上哎呦哎呦地叫唤,鲜血从她被扎了个口子的大腿流下来,二丫抱着小草缩在墙角,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见二丫没事,沈向阳松了口气,见林小娥并没有生命危险,脚步往后一转就要离开。


    林小娥就像灶下的锅底灰,沾一次洗都洗不干净。


    跟上来的刘慧却小步跑上去将人扶起:“哎您怎么了,我送您去卫生院。”


    她一个姑娘,扶林小娥这个壮实的农村女人着实费劲,遂而抬头看向正欲离开的沈向阳:“沈老师,过来帮帮忙。”


    沈向阳再拒绝难免被人非议,眉毛皱成一团。


    这时二丫走上来把小草往他手上递了递,脆生说道:“我去扶她,向阳哥哥你帮我抱着小草。”


    沈向阳接过那孩子,跟着几人去了卫生院。


    出来的时候不知道陆大壮跑到哪里去了,地上只有一把带着血的剪刀。


    林小娥大腿上的伤看着吓人,其实一点筋骨也没伤着,老何给她清洗包扎了一下,啪嗒啪嗒打算盘:“一共十块零三毛,你这腿也不方便,叫你男人送过来吧。”


    林小娥原本骂骂咧咧的嘴瞬间闭住,瞪着眼睛看了老何一会才说道:“抢钱啊这点药十块钱,别欺负我不懂?”


    老何是别村入赘的女婿,老婆早死留下个女儿相依为命,平时哪也不去就打理这卫生院,何况这念头做医生的总有几分傲气,闻言眼皮都不抬一下。


    “我给你上的药都是防感染的好药,付不起也行,把药袋子还我,我再给你配副两块钱的。”


    林小娥当然知道药有好坏,但十块钱是他们一大家子两个月的生活费了,现在又要供应大壮那个王八蛋子读书,哪有那么多钱?


    她眼珠转了转,落在沈向阳和刘慧身上。


    刘慧见状正想说话,她家境不错,一年家里会寄好几次包裹过来,加上她现在的工资,帮忙垫付不是不可以。


    谁知身边的沈向阳突然在背后拽了拽她的衣角,她疑惑地看过去,只见他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果然下一秒,林小娥指着两人说道:“他们送我来的,让他们帮我付。”


    沈向阳就知道是这个结果,闻言冷冷说了句“我没钱”转身就走。


    谁是林小娥突然从背后扑上来:“就是你把我扎成这样的,你不给谁给?”


    沈向阳被她扑了个正着,瞬间恶心得要命,大力把人甩开冷声说道:“污蔑人要有证据,你儿子捅你的剪刀还在院门口,关我什么事?”


    林小娥却如狗皮膏药般黏上来,哭着说道:“你就是恨我没给你好吃好穿,带着剪刀来行凶的!”


    沈向阳只觉得心脏鼓噪得厉害,拼命想把抱着自己大腿的恶心女人甩开,挣动间林小娥眼尖看到他裤袋里的票证,掏出来一拍大腿,两道眉毛竖起,露出凶煞的恶相。


    “好啊,你还把我家票给偷了,你个不得好死的贼!”


    沈向阳一阵头晕眼花,要不是勉强保持理智,他现在恐怕会把这个女人打得满地找牙。


    刘慧拉了半天的架无果,见两人终于不动了,连忙抱着林小娥的后腰往后拖:“婶儿咱们实事求是,我们去的时候您就受伤坐地上了,跟沈老师没关系啊。”


    “呸!”


    林小娥转头“呸”了她一脸唾沫,吊着眼睛骂道:“谁不知道你们一伙的,天天缠着男人发骚的狐狸精!”


    刘慧从没被人骂过这么重的话,尤其在沈向阳面前,闻言又羞又气,竟然手一松径自跑走了。


    沈向阳:“……”


    他也想走。


    但林小娥攥着那把票证凶恶地瞪着他,大有他敢动一下就又扑上来的架势。


    今天大壮一放学又伸手问她要钱去供销社买“学习用品”,自从上学后隔三差五就来一次,林小娥起了疑心跑去供销社问了。


    好家伙,她省吃俭用从牙缝里抠出来的钱全让他买弹珠玩儿了。


    她气得操起扫把把这孩子赶得满屋子跑,谁知大壮被她追疯了竟然随手拿了把剪刀就朝她扎去!


    这才有了沈向阳进来看到的那一幕。


    但林小娥是万万不敢说自己儿子扎的,丢面子不说,听说要抓去坐牢的!


    她可舍不得让大壮这根独苗苗去坐牢。


    正好沈向阳撞了上来,她就说是他捅的,让他把医药费结了再把票证“还”给她,两全其美。


    林小娥心里打着算盘,一双吊梢眼闪着算计的光。


    沈向阳按了按不太舒服的胸口,强行压下那股难受的感觉,面无表情地说:“票证是陆尧给的,你不信去问他?”


    林小娥冷笑,面露嘲讽:“人家娶媳妇都要不了这么多票,你一个带把儿的,陆尧会掏空家底给你?”


    沈向阳心中一动,可不是自己上赶着要和人家好么,人家不要,给你分手费呢。


    “你来咱们村子不到半年,票证还没发呢,不是从我家偷来的难不成从别人手里买的?”


    林小娥又给她扣了一顶大帽子,现在倒卖票证可是掉脑袋的罪,谁敢应?


    老何听到这话脸色一变:“别瞎说,找陆尧问问就行,再不行报警吧。”


    他本来不想插手,但对沈向阳印象很好,最终还是说了一句。


    林小娥怎么可能让他们报警,闻言挥了挥手:“不用了,我和向阳怎么着也在一个锅里吃过饭的情分,你把这医药费结了,这事就当没发生过。”


    她料定了沈向阳会答应。


    知青也分三六九等,像沈向阳这样的,阶级地位没有她高,做什么都矮人一筹,往往都是认栽了事。


    闹得越大,对他越不利。


    谁知沈向阳偏了偏头,露出无谓的神情:“那就报警吧。”


    说完一个箭步上前抢走林小娥手里的票证揣进兜里:“票先还我。”


    说着往门口走去,没走两步身体突然晃了晃倒在地上。


    ==


    再次醒来已是深夜,沈向阳睁开眼睛,面前出现刷着水泥的天花板,熟悉的视角告诉他,这是在陆尧家里。


    他微微侧头,陆尧趴在床边睡得正熟,煤油灯的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一晃一晃,不算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一片阴影。


    沈向阳抬手,轻轻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方点了点,喜悦的心情通过心脏蔓延向四肢百骸。


    又见面了。


    如果每天醒来都能看到他在身边,自己一定会高兴得昏过去。


    也许是感觉到投在上方的阴影,陆尧鼻翼动了动睁开眼睛,沈向阳还没来得及收起的喜欢眷恋统统被收入眼底。


    “咳。”他连忙收回手咳嗽一声,装作若无其事道:“我怎么在这里?”


    陆尧脸上也闪过一抹不太自然的神色,不过来得快去得也快,抬手探了探沈向阳的额头,嘴里开始念:“发着烧自己不知道,跟那个泼妇搅和什么?”


    试完感觉不烫了,起身去用暖水壶倒了杯热水,拿着药片走了过来。


    他被喊过去的时候吓得心脏差点骤停,得知只是发烧加低血糖后才松了脸色,让老何开了药把人带回家。


    在某人强烈谴责的目光下,沈向阳乖乖吃了药,捧着温暖的水杯问道:“林小娥——”


    “自己回去了。”陆尧背对着他拿着暖水壶往碗里倒着什么东西,闻言说道。


    “你的事我听老何说了,她估计怕你出事赖到她身上,一瘸一拐赶紧跑了。”


    要不是她走得早,陆尧狠揍她一顿的心思都有。


    “票证都收回来了吧?”沈向阳担心地问道,毕竟厚厚一摞,没拿回来太可惜了。


    陆尧点头,把温度正好的甜酒煮蛋端到他面前,脸色不是很好:“就你管得多,喝了早点睡。”


    沈向阳接过冒着热气的碗,却没急着喝,手指沿着碗底缓缓摩挲。


    他目光微垂,落在汤面上漂着的淡黄色蛋花上。


    陆尧本来就不打算给他好脸,糟践身体不长记性,见他这模样语气还是软了软。


    “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你在城里的父母知道得有多心疼。”


    “他们巴不得我早点死。”沈向阳脸色转冷。


    陆尧顿了顿,沈向阳却没继续往下说,几口喝完了碗里的甜酒煮蛋,把被子往头上一蒙:“我要睡觉了。”


    陆尧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吹灭灯光在对面的床铺躺下了。


    夜深人静。


    睡梦中陆尧隐约听到对床传来一点动静,他叫了几声均无回应,而那梦呓声越来越大,他怕沈向阳出事,点了煤油灯往他床边走去。


    “沈向阳?”


    煤油灯的灯光照亮床上人的脸,映出他纠结的五官和冒汗的鼻尖,沈向阳把自己裹成一个蚕茧,闭着眼拼命摇头,嘴里喃喃着什么。


    陆尧俯身,只听他反复念着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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