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道至尊: 第二十章 轮回之光
想到轮回印,张浪突然有了灵感,轮回印不就在自己的脑海里吗,说不定轮回印就在自己的识海中,张浪闭上双目,静静感受自己的轮回印,轮回印不需要灵气驱使,只要意念集中就能控制,这是轮回海的大道之印,张浪集中意念召唤着轮回印,整个记忆长廊竟出现轻微的震动。
外界浩然宗阁楼内,张浪的肉体纹丝不动,其黑密的头发上竟有几缕蛛丝,张浪对面,南正枫闭目盘坐,这些日子为了防止别人打扰张浪,都在为其护法,突然南正枫感觉到张浪身体有异,还没等他细查,张浪的额心显现出一个像似火焰的印记,印记渐渐由虚变实,而且发出刺眼的红光,红光由小变大,一股隐晦的能量像要蓬勃而发,最后就连张浪的脸颊都被强光遮掩。
南正枫感受到红光的能量后竟有一丝颤抖,这种颤抖不是没有胆量和勇气,而是身体的自然畏惧,张浪额头的红光如白虹贯日,轰的一声,直冲天际,发出红光后张浪额头的印记没有消失,只是没有了之前的爆裂气息,南正枫远远的观察着,其目光一直注视着张浪额头上的印记。
红光在天际中虽然只存在片刻,但任然受到了注意,轮回湖的竹居中,轮回之主睁开深邃的双眼自语道“这小子太莽撞,后面的腥风血雨也已不远”
嗜恶大陆天佛山上,一座铸有十九尊金色佛像的殿堂中,许多佛门弟子正在参禅打坐,突然十九尊佛像中,一尊手拿莲花的佛像竟然开口道“轮回降世,世有轮回,天地诸神,惧之欲之”佛门弟子见佛像说话,齐齐参拜。
另一座殿堂中三位老僧从入定中醒来,左边枯瘦嶙峋但双眼神炯的老僧开口道“都有几千年没有佛主示言了,今日青莲佛主言旨,不知是何寓意”
右边的老僧表情严怒粗眉大眼,一言一行都有佛门金刚之势“不管是何寓意,当今修界,何人敢犯我佛宗”
中间的老僧金裟披身,面容慈眉善目,双手合十道“青莲佛主有千眼神耳之能,定是看到什么才赐下示言,希望世间不要出现任何动荡,望佛主保佑我佛宗平和安然”
顿了一会金裟老僧又开口道“五百年即将到来,小活佛降世预示着我宗将会增添一位佛主,天枯、天怒你们安排弟子将消息传遍嗜恶大陆所有魔宗,十年之内不得造次,保我佛宗小活佛平安归来”
左右两位老僧应声道“谨遵宗主法旨”
中域一座充满血色的山峰上,一个长发披肩,面容俊厉的中年男子突然睁开双眼遥望着南域方向,其双眼神亮锐利,像是要穿透天际,过了一会男子平息闭目,只见他右掌微曲,再其掌心凝聚出一个红色球体,接着男子左手拿出一块兽皮将右手的球体打入其中,接着整个兽皮散发出一种隐晦的能量,如果南正枫在这里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兽皮散发的气息跟张浪额头轮回印的气息很是相似,这足以说明此男子强大非凡,远在千万里之遥也能将感应到的轮回之光模仿的十之八九。
做好这一切后,男子开口道“将此皮送往南域骷冥堂,让他们查清一切与此皮相似的事物”
男子刚说完一阵微风刮过,男子左手上的兽皮已消失不见。
南正枫为张浪担心之际,张浪驱使轮回印终于找到了记忆长廊的出口,轮回印的红芒在长廊其中的一个光罩透出,张浪看见发出红芒的光罩立刻进入其中,此光罩连接着张浪的识海,这是张浪第二次进入识海,第一次还是在葬天的帮助下进入识海阅读棺经,再次来到自己的识海,识海中已不再是漆黑一片,轮回印高高的悬挂在识海中心,其发出的红光照亮着四周。
张浪盘坐在轮回印之下,开始运转棺经凝聚飘散在识海中的棺符,随着张浪口中碎语不断,识海中亮起了许多金色粉尘,这些粉尘本是逸散在识海的四周,现在都飘荡起来向识海的中心聚集,这些金色的粉尘就是棺符,现在受到张浪的牵引慢慢向中心汇聚,当所有的棺符全部融合后,张浪的正前方出现了一座充满质感的金色玄棺,玄棺上图文缠绕,符文密布,一看就知道此物非凡,光凭卖相就知道是棺材中的极品,那些王侯将相的棺材跟金色玄棺相比简直就是瓦屋比别墅,丑女比嫦娥。
张浪终于完成了棺经的第一步,这座金色的玄棺就是棺经中所说的棺印,施展棺经口诀“大”棺印立刻像吹气的气球逐渐变大,“小”棺印立刻缩小到肉眼难以看清,张浪将棺印放在轮回印之下,轮回印的红芒照在棺印上泛出金红色的玄光,使之看起来辉煌神圣,张浪隐约觉得棺印与轮回印之间逐渐在产生一种联系,张浪不知道好还是不好,不过他觉得轮回印就是自己的幸运符,几次帮自己脱离困境,就让它与棺印待在一起挺好,说不定以后还会带给自己惊喜。
在识海的任务已经完成,张浪都不知道外界过去多少天了,闭上双目,张浪按照棺经还神之法,感受本体,使自己的意识体回到肉身。
外界浩然宗的阁楼外吵闹争执声不绝于耳,一头肥大的仙鹤与南正枫正喋喋不休的争吵着,此鹤正是喜鹤仙翁的坐骑银鹤,只见它双翅半张,弓着长长的脖领,用它那黑亮尖长的鹤嘴对着南正枫的头颅叫嚷道“本鹤大老远从极山宗赶来送信,浩然宗的人都没有见到,你却让我回去,你以为你是谁,别说你是流炎堡少主,就是你爹堡主来,我都不会走,叫重羽道人出来,有他这么待客的吗,叫一外人在此阻拦,什么玩意”
南正枫平时温文尔雅修养极好,此时却是满脸怒意“你这头刁鹤怎么听不懂话呢,我说了重羽宗主出行远游去了,现在浩然宗就只有张浪在阁楼内练功,你把信放下回去就是,等张浪醒来我自会告知”
银鹤扑打着鹤翅,双眼睁的铜铃般大“我堂堂仙鹤中的极品,你竟然说我是刁鹤,大言不惭的小子吃我一啄”
银鹤扬起鹤嘴对着南正枫就刺,这哪是一啄,简直就是小鸡吃米,啪啪啪,眨眼间银鹤攻击了上百下,南正枫毫不示弱,单手伸出与银鹤锋利的嘴壳硬碰。
银鹤的嘴壳是它攻击最犀利的武器,轻易就能开山裂石,它不相信能有人徒手就能接住自己攻击,仔细一看原来南正枫的手上戴着一双乌黑的甲套“你这死不要脸东西,有本事别用兵器,与我肉搏,看我不将你的胎盘戳爆”
银鹤语不惊人死不休,南正枫堂堂一大男人哪有胎盘,这分明是在骂南正枫跟女人没有两样“你个死刁鹤,我流炎堡乃炼器世家,我身上别的没有就是法器多,不像你一只走兽,只会使用蛮力”
银鹤歪斜着脖子,一双鹤眼死瞪着南正枫“我一只走兽总好过你一个帮浩然宗看大门的走狗,不好好回你的流炎堡制作玩偶,跑来给别人看山门,你的向道之心被狗吃了”
南正枫被一只畜生骂作走狗实在忍无可忍,只见他双手抬起,将自己的所有法器都亮了出来,一时间南正枫身旁光华大作,大大小小十几件形色各异的法器漂浮在身侧,看样子是动了真怒,想一瞬间将这口无遮拦的银鹤轰成残渣。
见南正枫如此大张旗鼓,银鹤内心有些怂了,毕竟南正枫是丹海境的高手,加之法器繁多,真要打起来多半身首异处,银鹤强撑着凶势“谁愿意来这只剩小阁楼的浩然宗,要不是喜鹤仙翁吩咐,我才不愿意来呢,你有本事打死本鹤爷,鹤爷死了看喜鹤仙翁到哪去找我这么好的坐骑”
抬出喜鹤仙翁,银鹤本想南正枫会让步,却不想南正枫毫不在意道“宰了你这只刁鹤,大不了我流炎堡出血为喜鹤仙翁炼制一件飞行至宝乾坤梭,不仅能飞天入地,还能分流入海,你这刁鹤你行吗,我想用乾坤梭抵你一命喜鹤仙翁会赞成的,刁鹤受死”
银鹤见南正枫真有杀它之心,一个鹤顶冲天想要御天而逃,南正枫心念一动,十几件法器瞬间将银鹤的退路堵死,完了,完了,我银鹤一世英名,今日却遇到财大气粗的主,报出喜鹤仙翁的名号都不管用了,哎!我命休矣。
此时阁楼的门却吱的一声打开,张浪伸个懒腰,慢条斯理的走了出来“大老远都听见你们的吵架声,咦!你不是喜鹤仙翁的坐骑吗,今天来此是不是有何要事”
南正枫见是张浪,立马跑过去狠拍张浪的肩膀“你这小子,终于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来我都准备把你的尸体带回西域呢”
张浪见南正枫兴奋激动的神情,心里感觉有些暖暖的“我一醒来就听见外面很吵,然后就蹲了个坑,顺便梳洗一番,出来才知你是在跟鹤兄吵闹”
银鹤双翅扑腾,暴跳如雷“你个臭小子,听见我们争执你还去梳洗一番才出来,你知道不知道我差点被这个走~~~被他活刮了”
张浪向银鹤拱手道“实在抱歉,打坐太久了,身上一股酸腐之味难以入鼻,所以就去洗了个澡,哪知道却给银鹤兄的生命安全带来了威胁,不好意思,还请鹤兄原谅”
银鹤嘀咕,这道歉的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呢,银鹤低下脖子从自己羽翅下叼出一封信“这是仙翁叫我交给重宗主的,既然重宗主不在,交给你也是一样的,一年后的供奉大试在极山宗举行,到时我来接你,信已送到,鹤爷回去了”银鹤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南正枫,展开羽翅准备离开。
张浪急忙将银鹤拦住“鹤兄,银鹤大仙,长途跋涉而来,我都还没有尽地主之谊,怎可又急匆匆的回去呢,让我请人到山下的镇上买些鱼虾来,我们畅饮一番,你再回去也不迟啊”
银鹤撇过头看着张浪道“既然你都叫我大仙了,不留下来好像有些不给面子,也罢反正不急着回去,就在此逗留片刻”
张浪又对南正枫道“枫兄这些日子操劳了,我去叫田缘还有嫂子他们今晚一起聚聚,以谢大家多日对我的关怀”
“还是我们一起去把,这肥鹤嘴太欠,我留在这里担心忍不住,一不小心把它给宰了”南正枫音声很大,可银鹤却装作没听见,还嘱咐张浪道“鱼跟虾挑大个的,小鱼小虾的吃着不过瘾”
夜晚晴朗的夜空繁星闪烁,皎洁的月光照在九梅山上,像是给整个山峦披上了一层银红的蓑衣,浩然宗阁楼的空地上,一大桌美味佳肴香气四溢,张浪一群人围桌而坐,众人头顶上空一颗鸡蛋大的夜明珠发出璀璨夺目的光华,印照出众人红扑的脸颊。
在座的除了跟张浪要好的田缘、南正枫和柳燃月,玉霞和林杰也都来了,他两是张浪的资深牌友,最想不到的是连王志刚都来参加他们的聚会。
当然众人中最扑腾的就属银鹤了,银鹤的食物特别干脆,弄一洗脚盆,把买好的新鲜鱼虾都放进,往桌上一放银鹤就可以吃了,银鹤边吃边叙说一些自己所经历的奇闻怪事,当然添油加醋是少不了的,不过众人也听的津津有味,特别是田缘一副崇拜的表情,内心中竟萌生出自己怎么不是一只鹤的想法。
银鹤见田缘如此崇拜自己,从脚盆中叼出一只奄奄一息的红鲤鱼送到田缘的碗中“来!田兄,你我一见如故,这条红鲤肉鲜味美,是兄弟的吃下这条鱼,我们再干一杯”
田缘望着鱼尾还摆动不停的红鲤,傻笑个不停,见银鹤露出锋亮的嘴尖盯着自己,田缘拼住呼吸朝着红鲤咬了一口,银鹤给了田缘一个赞赏的眼神后继续叙说它的英雄事迹。
王志刚虽言语颇少,但自身的酒量和劝酒的本事非同一般,入座没多久就与众人依次喝了个来回,林杰也是想搞好旧派弟子与新派弟子的团结,拿起酒杯向王志刚敬道“到分宗这些时日以来,多谢王兄关照,林杰若有做的不妥之处还望王兄海涵”
王志刚拿起酒杯“什么都不说了,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