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脚踹开的老公东山再起了: 2二0.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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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章
头顶阴影压来的瞬间, 阮朵朵整个人都懵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轻柔的吻已落在她唇瓣,独属于许苍松的荷尔蒙气息顿时铺天盖袭来。
阮朵朵:“……”
说好的不做的呢?
夫妻三年, 这种事阮朵朵当然不会陌生。
其实在床上,她和许苍松一直都很契合,这应该是他们婚姻三年没出任何问题的很重要的原因。
但总感觉, 今晚的许苍松对她要格外温柔一些。
他吻她时极尽缱绻缠绵。
就像粉色羽毛轻轻拂过她的眉眼, 她的鼻梁, 她的唇瓣, 再一点点往下……
夜渐渐深了。
阮朵朵精疲力竭, 迷迷糊糊陷入沉睡前,她只想冷笑着拍死刚才觉得许苍松温柔的自己。
不过也很好。
耗尽最后一丝气力,脑子空洞迟钝, 就再没有精力去胡思乱想。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
反正她现在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拥着娇软的阮朵朵,许苍松望着她酣睡的疲惫面容,伸手捋开粘在她脸颊的一缕发丝。
静静看她半晌,许苍松这才望向窗外。
他注视深夜的同时, 漆黑的夜似乎也在注视着他, 沉寂, 却又充满了力量, 仿佛一头虎视眈眈的凶兽。
蹙了下眉,许苍松俯身抱住睡得毫无意识的阮朵朵, 闭上疲倦的双眼。
一觉到天亮, 阮朵朵睡到上午九点多才醒。
惊醒地掀开眼皮, 阮朵朵第一个念头就是许苍松。猛地看向身侧,她松了口气的同时,眸中又盛着浓烈的不可置信。
许苍松居然还没醒?
他双眸紧阖,睡得很是沉稳安宁。
金色阳光透过窗,均匀地落在他无可挑剔的俊脸。
阮朵朵抿抿唇,心想,许苍松要是没跟她结婚,说不定还可以往娱乐圈发展一下,就凭这张脸,难道还怕吃不着饭?
浑身酸软,尤其腰肢。
下床的瞬间,阮朵朵竟还趔趄了下。
她狠狠瞪了眼床上的“睡美男”许苍松,心情莫名好转起来。
看来累的也不是她一个人嘛!
以前的许苍松可从来没有比她晚起过。
呵呵,风水轮流转。谁叫他昨晚拼命折腾她?
洗漱完,阮朵朵回到房间。
床上的许苍松终于幽幽醒转,他揉了把眼睛,怔怔望着窗外灿烂的阳光,似乎对他睡到这个点的事实也感到极其震惊。
“快十一点了。”阮朵朵得意地给许苍松报时,“看来你最近是真的很累呢!所以有些事量力而行就好,看,这就是逞一时威风的下场。”打开衣柜,阮朵朵丢给他衬衫和长裤,转身要走,“喏,给你衣服!”
许苍松:“……”
眸色逐渐变得幽暗不明,许苍松轻挑眉梢,突然捉住离去的阮朵朵手腕,他一把将穿着轻薄睡衣的女人重新拉回床上。
拥住精准倒在他怀里的阮朵朵,软玉满怀,许苍松意识瞬间清醒了很多。他俯首盯着她眼睛,黯哑的嗓音轻飘飘略过她耳畔,竟是出奇的性感:“这种话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对我昨晚的表现并不满意,希望我再认真点努力点竭尽全力点?”
最后几个音许苍松咬字极重,尤其是竭尽全力。
阮朵朵:“……”
暗道糟糕,阮朵朵原本是想挤兑许苍松不要对她下手那么狠。
怎么最后居然演变成完全相反的意思了?果然是直男思维。
关键许苍松要是再认真点再努力点,她还活不活了?
干笑两声,阮朵朵忙挥手,非常真诚地看着他眼睛:“不用不用,那什么,我的意思是这种事还是细水长流比较好,你说对不对?”
许苍松眉眼间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箍住她腰的手松开了些。
阮朵朵知道这是顺利过关的意思,飞快收回视线,她低声咕哝了句“你快点换衣服洗漱”,便连忙从他怀里起身,匆匆拧开门就往外跑。
将房门掩上,阮朵朵心跳加快地靠在墙上出神。
半晌过去,她揉了揉有些发烫的脸,这才古怪地去开厨房里的冰箱。
以前她和许苍松怎么相处的来着?
怎么感觉现在好像有点点不一样?
可具体哪里不同,阮朵朵又始终想不明白。
打开冰箱,阮朵朵翻找出吐司和酸奶。
抱着它们走到客厅,阮朵朵眸色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轻咬下唇,阮朵朵谨慎地看了眼周围,把手里拿的面包酸奶都放在桌上。
阮山辉应该还在睡,白天她妈刘菊丹乐得清闲,都是找牌友打麻将打发时间。
所以说刘菊丹现在人应该不在家?
天大的好机会!
阮朵朵兴奋地小碎步跑到刘菊丹房门前,试探地拧动门柄。“啪嗒”一下,门顺利打开。
眸中氤氲着欣喜之色,阮朵朵回头看了眼空荡荡的走廊,蹑手蹑脚进屋。
怎么说呢?不拿到这栋房子的房产证,阮朵朵总有些忐忑不安。
虽然这房产证上没有她和许苍松的名字,但如果证在她手上,起码有个保障。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按照她妈刘菊丹的性格,绝对不会心甘情愿让她和许苍松长久地住下去。
翻找抽屉和柜子,就连枕头都翻了个底朝天,竟然连房产证的影子都没找到。
阮朵朵不甘心地皱着眉头,又仔仔细细重新找了一遍。
真的没有。
难道在阮山辉的房间?
阮朵朵尽量把所有东西恢复原位,走到对面去开阮山辉的门。
阮山辉在自家睡觉还不至于反锁房间。
阮朵朵毫不客气地进去,瞥了眼呼呼大睡还在打鼾的阮山辉,阮朵朵打开灯,嫌弃地搜了一圈。
她动作虽刻意放轻,但还是弄出了些声响。
阮山辉辗转翻了个身,不耐烦地咕哝:“妈你烦不烦?我说了不要在我睡觉的时候收拾房间,你真是烦死人了。”语罢,拉起薄被,整个人都埋了进去。
阮朵朵撇撇嘴,懒得搭理不成器的阮山辉。
她翻箱倒柜地到处找,任何能放得下房产证的角落都没有放过。
可是没有,到处都没有。
莫非还是在刘菊丹房间?总不至于被刘菊丹随身带在身上吧?
眉头越蹙越紧,临走前,阮朵朵顺手牵羊,把阮山辉皮夹里的几百块钱和门卡钥匙全都拿走。
这对母子占她的便宜占得还少吗?
区区几百块钱,零头都不够。
烦躁地走到门口,阮朵朵眉梢微挑,又走回来把阮山辉最好的笔记本电脑抱走。
刘菊丹对宝贝儿子向来大方。
光电脑都有几台,全用来不务正业打游戏。
把电脑面包酸奶一起抱回房间,阮朵朵兴奋地喊许苍松:“许苍松,你快来看看,这台电脑行不行?能先凑合一阵吗?”
从浴室出来,许苍松看了眼笑眯眯的阮朵朵,他没有追问她怎么弄来的电脑,看她那开心的样子,事情经过显而易见。
修长如竹的双手轻敲键盘,许苍松检查配制:“不错,但还需要扩充内存,目前来说,已经够了。”
“那就好!”阮朵朵松了口气,把面包塞到他怀里,“对了,这是在冰箱找到的面包和酸奶,你饿了吧?先吃一点,我拿到了门卡和钥匙,等下我们可以出门买菜自己做饭啊!”阮朵朵神采飞扬地冲他晃了晃手中钥匙圈,一副洋洋自得的表情。
许苍松摸摸她头,勉强对阮朵朵露出一抹笑容。
在自己娘家过得连最普通的客人都不如,还能笑得那么开心,实在是……
“哦,我还有件事要做,你先吃。”想起没找到的房产证,阮朵朵眼神陡然变得凝重起来。
“一起吃。”不准她走,许苍松拉住阮朵朵的手,按着肩让她坐下,“先吃东西,不要饿着。”
吸管插入奶瓶,许苍松把酸奶递给她,又拆了面包,送到她唇边。
阮朵朵愣了下,就着他手啃了口面包。
喂她吃东西这事,许苍松也不是第一次做,怔怔看着他沉静的双眼,阮朵朵心不在焉地咀嚼着。可以前基本都是她故意向他撒娇,许苍松才会顺着她的意思照做吧?总感觉许苍松不是很喜欢这些粘腻亲密的举动,但他也从不拒绝她就是了,只是执行得有点扭扭捏捏而已。
不知不觉就吃饱了,阮朵朵想起正事,收回遐思:“我再去找点东西,你先试试电脑,等下我们出门。”
许苍松自然地吃着她没吃完的面包,“嗯”了声。
回到刘菊丹卧室,阮朵朵连旮沓角落都没放过,甚至是书本,她都一一翻了个遍。
但没有就是没有。
颓然地站在原地,阮朵朵看着满屋狼藉,失望地闭了闭眼。
只盼她心底那股隐隐约约的不安是她想多了吧!
也是,房子就在这里跑不掉。
他们赖着就是不走,刘菊丹又能怎么办?
深呼吸,阮朵朵安慰着自己,然后努力打起精神。
所以她还是先和许苍松出门购物吧!阮山辉钱夹里的几百块钱正好派上用场。
等她贤良淑德地做完丰盛的午餐,许苍松一定会对她刮目相看。
俗话说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就要抓住他的胃。
做做饭嘛!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阮朵朵瞬间就欢喜了。
试想一下,只要她在许苍松破产的这几年深入打进他内心,让许苍松无时无刻都离不开她,以后的日子还不乐开花?
加油吧小仙女!
乐颠颠朝镜子里笑得夸张的自己比了个心。
阮朵朵蹦跳着回卧室,笑眯眯看向正对着电脑敲打的许苍松,下意识就道:“老公,我真是太喜欢你了。”
太喜欢即将就要东山再起的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