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男友递休书[快穿]: 20.摸你
扶蔺觉得事情开始变得棘手了——严无让和他杠上了。
他选C位,严无让就用车轮战比赛把C位赢回来;他给‘差生’开小灶,严无让就来旁听;他选了个leader[队长],推开房门给他汇报成绩的,是他近期都不太想见的脸。
“…我让队长来。”
“扶哥,我就是。”严无让没回避他的目光,唇角漾起淡淡的笑,他指了指胸口的牌子,嗓音晕着些许温柔的笑,“C位兼队长。”
恶意值正在侵蚀这朵花仙子…
“——你又和其他队员PK了?”上次竞选C位把别人欺负到来他这儿告状。扶蔺有点头疼,侧目冷声道:“严无让咱俩不是分手了吗?出于人道主义我会继续照看阿姨,你就抓紧赚钱还我,早点恩怨解……”
“扶哥,你拍我的照片呢。”严无让站在桌前,手撑着桌子,指尖微微攥紧,扣着桌沿,目光落下又抬起带了些犹豫,说:“你没还我,我不敢给你分开。”
小孩子竟然还学会耍赖了。
扶蔺迎着他的目光,眯眼,“你不提我还真忘了,信不信我给你发网上,让别人看你裙子漂不漂亮——”
“那不是裙子!”严无让迫不及待的打断他的话,有些难以启齿恶狠狠的道:“…那有裆。”
“有什么用?”扶蔺失笑,继续调侃他,“有裆就不是裙子了?你穿着的时候确实看不出是男的……”
后话被严无让狠狠扼杀在手掌里。
严无让抓着座椅,捂住扶蔺的嘴,妄图他不能说出任何字眼,有些难以启齿的,幼稚的说:“不许你说话!”
“严无让!”扶蔺被整毛了,伸手把他推开,这家伙又卷土重来狠狠捂他的嘴。小孩脾性执拗的很,他就差被镶到座椅里,手指攥紧严无让的手腕,“反了你了!”
“PD。”
门被敲响,男孩温温柔柔的声音传入耳朵。
严无让侧目,被扶蔺一把推远,就迎上扶蔺恶狠狠的目光。
青年伸手理了理衣领,拿起钢笔,望着门口,“进来。”
林佳抱着整理好的投票文件进来,冲扶蔺鞠了一躬,这才将文件夹放在桌上,一双杏眼弯弯眯着,道:“这是我们组选的担当,vocal,dancer……您看看用不用调动。”
他笑着,目光若有若无的从严无让胸口牌子上扫过。
“这个你们定,我没意见——你学会配合翻身动作了吗?”扶蔺大眼一扫,就将文件夹合上,询问舞蹈上的事儿,目落之处男孩乖巧的点了点头,他唇角微弯道,“好,等会我去训练室,咱们试一试。”
细微的,不易察觉的一声低笑。
他望这严无让那双漆黑如墨色的双眸,唇角下颚绷的紧紧的。
“那动作只是看着简单,你没练习就不要说谎,到时候又伤了扶PD……”
扶蔺侧目望过来,那双眼抬起映着灯光的璀璨,带着淡淡的不悦。
他在护犊子…
严无让不再自讨没趣,将桌上整理的名单往扶蔺那边推了推,就合上门出去了,喉头却始终像咽了颗无味却难吞咽的糖,不上不下的。
他觉得自己好像在吃醋。
他明明对扶蔺没那么多爱意,自始至终兴趣盎然的都是扶蔺。扶蔺可能想瞧见他落魄,可能没和他这种人玩儿过,所以一时兴起来撩拨他。
如今节目上帅哥俊男多,不乏人对他示好,扶蔺便觉得自己无味平淡提分手…
他想,分手这事儿明明是遂自己愿,如今回味起,却有点不是滋味。
可能是一个人常常对你抱有兴趣,你觉得厌烦讨厌,当他某一天把注意力移开,转而把着看你的那种灼热目光望着旁人……
严无让觉得自己简直幼稚和作到家了,什么都能闹脾气。
他也快二十了,又不是小孩子。
诚然,当人想好好的调整下心态,生活总会给他重重一击。
扶蔺发来‘贺电’。
——严先生,介于我们关系结束,你也已经在挣钱,有些事情必须理清楚。
——至今我总计给你***W,你已还**万,再扣除亲密费用,把剩余钱还给我就好。
严无让看这个有点慢,好久才回复回来。
——……亲密费用是什么?
扶蔺的回答躺在手机里。
——介于咱俩在一起你是被迫。色情照事件,我赔偿你五万。
——期间我每亲你一次,赔偿五千。每摸你一下,赔偿五百……
——你现在可以给我报数了。
青年的消息一条接一条,却像是一簇火苗,把严无让恼火的引线点燃,他望着手机,目光逐渐变沉。
严无让手指扣着手机急速的敲打着,下一刻又泄气的删掉,删来减去的,打了句话,就将手机搁兜里。
——咱俩什么都没做,不用太看得起我。我没鸭子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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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是真不敢和小孩打交道。
尤为是记仇的。
扶蔺找严无让的茬儿,严无让就各种折腾他。
他手下带着两个组,分别是林佳和严无让领队,本来严无让能力可以辅导队员,扶蔺就轻松些着重训练林佳那组的,这两天情况就变了——严无让不会跳舞了。
舞步错,节拍乱,位置飘,甚至眼神飘忽,浑身哪儿有舞者的感觉在。
他在故意找事儿。
扶蔺本来借机撤了严无让队长职务和C位的,后来发现这是给自己找麻烦,临时让别人顶,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更何况严无让功底老练舞台掌控力强,他这主心骨一撤,这个组就像散沙一样。
顶上来的C位根本学不会配合动作,天天缠着扶蔺私人教学。
扶蔺这舞蹈,有一段武术动作。
要从平台一跃而上,踩着中间桌台起跳翻身,跳下来揽住另一个C的肩膀,而后rap开始,一连串动作必须保持流畅连贯。
短期内,除严无让其他人根本呈现不出最佳效果,林佳的队明显要赶超上来。
虽然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扶蔺还暂时按捺不动,以为凭严无让的脾性不会这么沉得住气。结果还没等两天,队伍里其他人来反应了。
他们虽不喜欢严无让,但现在可涉及集体利益,因为严无让被撤职更不好好跳了,他们就联名为其‘声讨’。
“你们都觉得他当C位更好一点?”扶蔺一副沉思的模样,目光落在坐在角落里啃面包的青年,干咳了一声,顺水推舟道:“严无让,入列!”
严无让显然愣了一下,而后起身走过来,眼神干净的映着扶蔺的影子,就像是没听见他们刚才的讨论一样。
“C位和队长还是你。”扶蔺背着手,丝毫不示弱的直接任命,目光灼灼的望着他,“你虽然这两天状态不好,但不要灰心,我会帮助——”
“谢谢PD,不过……”严无让垂头,头发遮掩住他的眉,睫毛落下一层阴影,他带着犹豫和惭愧,缓慢遣词造句的后话入耳,“我最近跳得太烂了,受之有愧,不值得这个位置——不敢当。”
一语双关。
扶蔺发誓,如果他不是清楚严无让跳差舞蹈的原因,八成会被这戏精糊弄过去。
还敢说不敢当…
前两天自打给严无让发了那通话后,但凡跳舞,这家伙都要毛躁他几次,要么捏两把要么挠痒,训练时各种小动作搅扰自己。后来扶蔺撤他的职位故意发了条消息,把亲密费用具体的发了过去。
——既已经断绝关系,严先生再动手动脚,是要收费的。捏手腕,200元;摸肩膀,500元;大忌碰头发,1000元……
严无让没回复他,5%的恶意值却如期而至。
现今是70%的恶意值。
扶蔺望着严无让的目光,指尖流淌的恶意电流像是在做平稳运动一样,不激烈却也丝毫不停歇。
目落之处青年没表现出任何不悦,反而是一副愧疚退让的模样。
扶蔺唇微微展开笑,道:“那…比赛在即,你觉得谁能做好C位?”
严无让目光躲闪,便被扶蔺伸手往舞台中央推了推。
扶蔺:“跳得烂就要多练,躲是没用的。”
严无让侧目,反将他一军,嗓音低沉的说:“那就麻烦PD指教了。”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本想安排完回屋的扶蔺,此刻迎着严无让目光,唇边生硬的漾起笑容,半响才答:“不麻烦。”
他对严无让腹黑的认识还是不够。
本打算给严无让架在这儿可得了,他这一句麻烦,自己倒真不能走了。
严无让站在镜子前拉筋,余光里青年抱着胳膊站在旁边,目光可以察觉到的炙热——这眼神一定是不好的。
他不是傻子,扶蔺在躲他,或者说敌对。
严无让虽和扶蔺闹脾气,但不想输了比赛,所以撺掇队友给扶蔺反应C位的事情。如他所料,扶蔺对待别人的意见向来听取,倘若是自己给他说,不知会被欺负成什么样子……
他只针对自己。
严无让屈腰热身,头发往下垂,耳后的细发顺着耷拉依附着额头上的汗,略迷住了眼睛,正要起身就觉腰上落了一只手,托着他的腰向下按压。
严无让微愣,透过头发缝隙望见俯身的扶蔺。
他穿着一件军绿色橘黄色的拼接外套,一手闲适的插兜里,另一个手放在自己腰上,嗓音被灯光和装扮都渲染的没那么苛刻,“坚持会儿,拉开了动作才漂亮。”
严无让收回目光,闷声做完了全套热身,等到扶蔺勒停,开始要练正戏,他起身撂了句厕所走开了。
扶蔺起初信了,直到感觉到指尖的电流流淌,才觉得这有诈。
他伸手拿起手机,果不其然瞧见严无让的信息。
——你过来。
他愈发没大没小了。扶蔺倚在墙边,十分‘严谨’的回了一句。
——有什么事?
严无让:
——给我递点卫生纸。
哦豁。扶蔺失笑,手指欢快的在键盘上悦动。
——既然你有事,我就不教回家了。
刚打完发过去,便觉旁边摄影大哥靠近了些,目光里有些问询的意思。
扶蔺干咳了一声将手机放下,冲着镜头笑了笑。
-
严无让倚在门口望着扶蔺的话,闷声嗤了声,便伸手打字。
外面的门传出一声嘎吱声,半响又传来清脆的铁块触碰声,厕所总门像被反锁上了,熟悉的声音传来,带着些许清朗。
“让我过来有什么事?”
严无让将手机关闭,抱臂,他听见了自己的后话。
“借PD点儿纸。”
扶蔺能感知他的恶意流淌,哪儿会信他这种谎言,却没戳穿。伸手将胳膊夹的卷纸搁到门底下,就要走,没成想严无让就像在等着这个一样。
严无让隔着门屈腰捏了他的手,顺便拿走了纸。
“…你擦手没?”扶蔺佯装恶心,而后刻意发出拍打灰尘的声音,言辞丝毫不委婉,说:“手脏碰我,再加二百。”
明码标价,毫不含糊。里面的严无让嗓音染了些微的笑。
“刚才你摸我了三次,还不能还回来了。”
扶蔺挑眉:“咱俩只能有金钱交易,肉体还款可没有。”
言下之意,你碰我给钱,我碰你给钱,不能摸来摸去的。
扶蔺拧开锁,就要出门,便见隔间的门被严无让打开,他后话同时落入耳朵里。
严无让年纪小,嗓音不是那么的沙哑磁性,如今说辞缓慢,生生错带了些慵懒低沉。
“扶哥,那我这C位可当不了。”他顿了顿,笑的哪儿还有以前的甜度,反而带了些自嘲的滋味,他说:“咱俩跳舞配合的时候不能碰一下,我怎么接住你?”他似是想到什么,沉吟道:“难不成摸你还要穿隔离服?”
摆弄门把手的声音小了些,室内安静两秒。
严无让容易想的多。
扶蔺望着他,故意把话说的偏心,“确实,比赛是比赛,不能影响其他队员。关于跳舞的接触不算——”
没等他说条件,余光微暗,那青年走近了些。
扶蔺下意识往后撤了一步,开门要走,手腕被严无让攥住。他拇指无意的擦过自己指缝,那双漆黑的眼睛带了些疑惑的意味。
“你骂张一漾他们了?”
在厕所的那两个人……
扶蔺唇边扬起笑,道,“这些练习生我谁没骂过。”
“我不是说这个。”严无让没等扶蔺话音落下,急急的道了后话,握着扶蔺的手不免紧了些,直至被他推开,喑哑道:“你在个人solo前骂过他们,因为我?”
这事儿怎么传他耳朵里了?
“其实无论他们在谈论谁,我都会骂的。”扶蔺直接停止温情话题讨论,顿了顿,而后开门就走,“碰了劳资手腕,记得给钱。”
严无让快走几步在他前面,目光深深,手趁其不备伸到扶蔺兜里。带着凉意的指尖擦过扶蔺掌心,一个温润的东西滑到他指缝间。
青年垂眼,眼下落着一层阴影,抽回了手。高挺的鼻梁下的唇抿起极小的弧度,低沉的嗓音没有半点嬉戏意味,“我妈给你的,抵了。”
严无让走的快,越过他拐向走廊,而后消失在教室门口。
他的东西也没缺席。
[叮——获得严无让爱意值5%]
扶蔺定在原地,摊开手,一块漂亮无暇的玉躺在掌心,上面带着红色的锁扣与流苏,痒痒的直撩拨进心里。
系统比他还急。
[婆婆送的快点收好!!]
扶蔺:“……我觉得还是要快点找到色情照。”
事情越来越棘手了。
他得拿东西鞭挞鞭挞严无让,让他清醒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