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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要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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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要侍寝: 20.第二十章 竹篮打水

    木匣是空的,里面什么也没有。


    徐流景把它关上,跨上马车,再次出发。


    右手的衣袖已经被碾得不成样子,徐流景却毫无察觉。


    空的木匣?


    是想告诉她,这次会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马车在宫门前停下,车夫出示了身份令牌后,侍卫才放行。


    早早就得到消息了的宣武帝等在乾清宫门口,见徐流景平安无事,悬着的心才放下来,嘴上却责怪道:


    “以身犯险,非明智之举。”


    “儿臣,知错,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儿臣不得不以身犯险。”


    徐流景面露歉意,从袖中摸出准备好的奏折递给宣武帝。


    有些事,她不便直言。


    宣武帝接过奏折,迅速打开看了起来。


    越看越是心惊,看到最后,宣武帝勃然大怒。


    “好!好!真是好极了!”


    “朕居然还不知道有这番害人之物在玄国流传!”


    “来人!拟旨!”


    宣武帝不是昏聩无能的君王,从徐流景的叙述中他就明白了这所谓的可以“延年益寿”的药材的危害。


    当年钟氏的事就让宣武帝明白了,心慈手软只会误事,只会害了自己。


    内侍急匆匆的奉上笔墨,伺候着宣武帝拟旨,徐流景就在一旁候着。


    面沉如水的写下诏令,宣武帝顿了一下,复又拿出一张圣旨,另写了一道旨意。


    “天色已晚,流景你就在宫里休息,明日同朕一起上朝。”


    将两份圣旨收好,宣武帝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徐流景,吩咐道。


    徐流景自然是答应了。


    回到东宫,徐流景躺在床榻上,思索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她总觉得这些事,过于巧合了。


    无论是周盛出现的时机,还是药贩子意料之中的行动,都过于巧合了。


    思前想后,徐流景也得不出什么结论来,只得先睡下。


    明日还要上朝,不能再想了。


    炎国,颜兮月看着通过特殊渠道送回来的“谢长青”的人头,眸中划过一道精光。


    “来人,备车!”


    “孤要去拜访太傅!”


    谢长颂送来的人头不对劲,颜兮月把玩着流苏,仔细的回忆自己与谢长颂接触时的细节。


    猛然间,颜兮月似乎想起了什么,她将木匣打开,露出里面装着的人头,心一狠,掰开“谢长青”的嘴巴,仔细观察起来。


    不多时,她就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东西。


    右侧的大牙上有着不起眼的,黑色的东西。


    那是长期服用她给的“陨仙”的后遗症。


    看着木匣里那颗人头,颜兮月沉默了。


    谢长颂啊谢长颂,你们真是好心计,也真是舍得。


    长叹一声,颜兮月将人头收好,心里不由的翻起波浪。


    太傅,我还能相信你吗?


    马车在季卿安的府前停下,颜兮月下了马车,抱着木匣光明正大的走了进去。


    季卿安正在研磨准备作画,对颜兮月突然的造访并不惊讶。


    只是看见她手里抱着的那个木匣,心里一沉。


    “太傅可知这里面装的什么东西?”


    将木匣放在季卿安面前,颜兮月笑语盈盈的问道。


    “臣不知。”


    季卿安脸色淡然,想好自己要画什么后,拿起毛笔开始作画。


    “太傅应该知道,我生平最恨的就是背叛我的人。”


    颜兮月一步步靠近季卿安。


    “木匣里面,装的就是背叛了我的人的头颅。”


    木匣再次被打开,谢长颂的头颅出现在季卿安面前。


    “所以殿下想告诉微臣什么?”


    季卿安手下不停,寥寥几笔就勾画出一个怪石,神色自若道。


    颜兮月定定的看着她,没发现什么异常,突然就笑了起来。


    “太傅,我心悦你。”


    季卿安绘画的动作一顿,那处的墨色便重了几分。


    她垂下眼睑,淡声道:


    “殿下莫要打趣微臣了。”


    “太傅,我是认真的。”


    不满的握住季卿安执笔的手,颜兮月一字一句道:


    “我心悦你。”


    呼吸凝滞了一下,季卿安抽出自己的手。


    “你是君,我是臣,你我只能是君臣关系,且,微臣乃殿下的先生,一日为师,终生为师。”


    “为了炎国,望殿下娶男子为妃,臣定当感激不尽。”


    “季卿安!你当真就这么狠心?”


    颜兮月只觉得心脏一阵绞痛,连自己来这里的目的都忘了。


    她望着季卿安,黑白分明的眼睛中已是蓄满了眼泪。


    季卿安不答,只是在出错的地方修改了一番,一株墨梅便跃然于纸上。


    “呵,孤知道了。”


    “孤不会再打扰太傅了,告辞。”


    泪水被颜兮月强硬的逼了回去,她收好木匣,离开了这里。


    只是离去前,她还是忍不住伸出头,看了一眼书房的门口。


    季卿安没有追上来。


    自己还在奢望什么呢?


    这一次,颜兮月再也没有回过头,也就没有看见季卿安在门外目送她离开的身影。


    “大人?”


    身旁的管家唤了一声。


    季卿安才回过神来。


    “无碍。”


    回到书房,季卿安将那副画收起,重新拿了一张宣纸在上面写下一句话:


    佛曰八苦:生、老、病、死、爱憎会、怨别离、求不得、放不下。


    “求不得啊。。”


    季卿安兀自苦笑。


    “可不是就求不得吗?”


    她与颜兮月,此生,有缘无分。


    不如趁早断了,长痛不如短痛啊。


    玄国这几日可谓人心惶惶。


    先是前日,宣武帝在朝堂上大发雷霆,引的四方震动。


    后是昨日丞相洛川被人揭发谋害先前的礼部和吏部尚书,被发下大狱,查明属实。


    宣武帝赐洛川秋后问斩,又念及洛川为官多载,政绩斐然,对于丞相府一干人等,只是在朝者降级,有爵者免爵,以示惩戒。


    天下哗然,京中的局势更是复杂。


    不少人都将自己的眼光放在了太子府上,心想丞相府出了这番大事,不知那位太子妃会如何作想?


    然而让他们失望的事,太子府一切如常,便是太子徐流景也忙着查“药材”一事,整日早出晚归,不见人影。


    “还是找不到‘药材’的来源吗?”


    徐流景揉了揉太阳穴,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