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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迷常唯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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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迷常唯欢: 第18章(含入V公告)

    十一点散场。坐上车后,杨流舒开始懊悔。


    当初和他聊天时,对此演出是真的报着极大的兴趣的,结果今晚,她完全没看进去一丁半点。


    全用来注意他了。


    可是这种话不好意思对他说。总不能跟他讲,我今晚净想着你,都没认真看表演。


    车子在安静中开出了一大截。从上车开始,他就一直握着她的手。


    上午坐车时是,看演出时是,现在也是。


    他还真喜欢牵手。


    “我今晚,”他说,“其实不够专心。辜负了那些演员的精彩表演。”


    她一惊,呆呆地看着他,渐渐地,就变成傻乎乎的笑。


    向东阳轻笑:“笑什么?”


    她不答,只心里想着他不专心的原因,就乐得不行。


    “下星期六最后一场,我们都专心一点,行吧?”


    她先是本能点头,后知后觉明白过来他这是在安排下一次的约会。


    还有,什么叫“我们都专心一点”?


    他真有一种魔力,明明是非常平淡的话语,却让她总觉得开心,忍不住地高兴,想笑。


    她靠在他肩头,低低反驳:“我可没有不专心……我可专心了。”


    他好像是笑了。


    笑她的死鸭子嘴硬。


    并没有笑声,只是两个人靠在一起,不用看也能感觉到。


    紧跟着额上一热,他带着笑意的声音低低震动着耳膜:“好,我要像你学习。困不困?”


    他不说还好,他一提,好像那几个字有着催眠的魔力,她立即小小地打了个呵欠。


    他握在她手臂上的手紧了紧,将她更紧地抱在怀中。


    她很快就昏昏欲睡,渐渐地就真的人事不知。


    最后醒来时,还是因为感觉有人在抱自己。


    杨流舒迷糊中勉强睁开眼,才发现车已经停了,他正弯着腰准备抱她下车。


    她忙自己跳下去,还在困乏中,脚步有点虚浮,被他及时揽着腰扶住。


    “我自己能走。”


    他没再勉强,改成牵着她的手,带着她上楼。


    一直到他开了门,她的脑子还不算清醒,昏昏沉沉中想到一件极要紧的事。


    “你什么时候生日?”她问。


    “四月初一。”


    她一惊,立即醒过神,抬起头,有几分惊喜:“那不是快了。我想一下,是星期几来着?”


    “不是,这个是农历,没那么快。”


    她讪讪笑着:“我以为你们都过阳历的。原来跟我们一样啊。”


    “其实我家里,的确是过阳历。”他很认真地解释,“我和我弟弟的身份证上的生日,都是阳历。”


    她不解:“那你干嘛……”说一个农历的时间啊。


    “我家有点烦,有时候过生日,并不止是为了过生日。”


    她似乎能理解,忙点头表示附合。


    “所以,四月初一,是和我未来太太单独庆祝的日子。”


    她到这时,才明白这个日期的真正涵义。


    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生日呀。


    他这个人,看着冷冰冰的,怎么有这么多花招哄女孩子开心。


    “流舒。”


    “嗯。”她还在偷偷乐着,答得心不在焉。


    “在那里面,一直偷偷看,到家了,又不看了。”听语气,竟然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她笑,抬起眼,刚一碰到他的目光,又觉得不好意思,本能般垂下眼皮。


    转念一想,这是自己男朋友,当然是想看就能看。


    于是又抬眼。


    可是,还是不好意思。


    向东阳一直没动,就那样搂着她的腰,将她抵在门后。


    他看着她一会儿抬眼,羞涩的笑一下,又垂下眼皮,无论哪一种神态,无一不让他着迷。


    在她又一次抬起眼时,他一低头,吻上她的唇。


    成年人,心上人在怀,要说完全没有绮念,那是在骗人。


    可是他真正想要的,并不是一时的欢愉,而是长长久久。


    从表白到亲吻,虽然是一时情难自禁,终究是走得太赶太急,所以后面那一步,要缓一点,慎重一点,才会让她明白,他是很认真地对待这份感情。


    如果真的只是为了追求肉体的满足,其实那一晚,他就已经有足够的机会。


    毕竟他们也算是同床共枕过。


    那晚他抱她上楼,到了床上,杨流舒也不老实,搂着他的脖子不肯松,一定要教他唱小星星。


    他没办法,只能脱了鞋,和衣躺在她身边。


    她真像个小孩子,唱歌还非得拍着手,她唱一句,还非得他跟着学一句,他不肯,她还会生气委屈,一委屈还会噘嘴唇。


    后面她自己折腾累了,揪着他衬衣的前襟,慢慢睡过去。


    感觉她的手松开了自己的衬衣,他想抽身离开,她好像能感觉到,又立即紧紧揪住。


    反复几次,他放弃了脱身的打算,关掉壁灯,干脆留下来陪着她。


    给桑叶打电话时,她就在他怀里,头埋在他胸前,手脚扒着他的身体,非常放松和毫无戒备。


    那一刻,他心甘情愿压下身体的本能,只想尽量给她一个安稳的梦境。


    他一向不是多么内心柔软的人,很多时候所表现出的涵养,是缘于后天的教育。能真正让他放在心上的人不多,按层次深浅来算,以前最放在心尖上的,只有向图南一个。


    在那一晚,多了一个她。


    --


    第二天,杨流舒六点半准时回到学校。


    分别在即,她忽然红了眼。


    要一周不能见面呢。


    向东阳侧身过来,亲了亲她的脸。


    “进去吧。”


    不到公开的时候,不便下车送她。


    她点头,却又不舍得下车,就在那里磨蹭着,过一片刻,把心一狠,手刚搭到车门把手上,他一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用力吻过来。


    他所表现的不舍,并不比她少。


    司机是聪明人,早借给她开门溜下了车。虽然最后,杨流舒还是自己打开的车门。


    一步三回头地进校门,他的车一直在那里。


    她差点儿就哭了。


    昨晚他在门后吻她,又抱着她上楼,杨流舒曾经以为他是想再深入一步。她甚至已经暗自做好了准备,可是并没有。


    他有深情,同样,也懂得克制,每一步的安排,都不会让她觉得丝毫不自在。


    太完美了。


    她从没有想过,能有如此运气,可以碰到像他那么完美的另一半,简直可以说是满足了一个少女对白马王子的所有想像。


    和他这样的人相恋过,大概再无法对另外一个人动心了。


    对于她的彻夜不归,当然只能用桑叶做挡箭牌。


    中午吃完饭回到宿舍,杨流舒正准备往床上爬,康青禾意外地叫住她。


    “孙潜的事你听说了吧?”


    杨流舒一听这个名字就恶心,她蹬蹬蹬爬到自己床上,冷着脸回她:“这个人的事,跟我无关。”


    康青禾站在那里笑了笑,笑容让人很不舒服:“不知道也好,要不然你非得后悔死。”


    这句话真是莫名其妙。杨流舒和康青禾不合,即使心中有好奇,也不想问她。


    不过不用她问,没一会儿汤优和田梓甜回到宿舍,直接给她解了惑。


    之前张导来学校选演员,二番那个角色,竟然远中了孙潜。说是二番,但已经有消息灵通人士透露,一番陈远早前有透露,这部戏主要是为了提携和培养新人,所以这个二番是一个极大的好饼,谁能接到谁占便宜,最多就是大爆和小爆的区别。


    不止杨流舒,就是孙潜自己,以前也没对这个报过希望。


    不过他拿到就拿到了呗,即使没有向东阳,即使以后孙潜能红遍全宇宙,在她心里,这个人还是个渣。


    所以听听就算,哪怕康青禾借此嘲笑她命不好,刚跟前男友分手,前男友就走大运,她都懒得理。


    走大运?


    真正幸运的人,难道不是她?


    她的向东阳,多好啊。


    那么完美,完美到,会害怕失去。


    --


    看着杨流舒进了学校,向东阳立即赶往机场。例会结束后,向父在会议室门口叫住他。


    “晚上回家吃饭吧。我跟你妈妈有话跟你说。”


    他点头:“好。”


    向东阳刚满一岁就被送到向爷爷那边,每年和向父向母在一起的时间非常短,后面近十一岁回到家,已经错过了可以在父母面前撒娇的年纪,因此如果没有向图南在家的话,向家的气氛一向比较沉闷。


    向母先放下筷子,接过茶杯漱了口,慢条斯理用餐巾压着嘴角,眼睛却一直看着向东阳。


    “听说,你最近一段时间总去南南那边,是看南南还是爷爷。”


    向东阳放下筷子,默默地将最后一点饭咽下去,语气冷淡:“看了南南,也看了爷爷,不过不是为他俩去的。”他微微笑了一下,“爸,妈,你们比我想像中要沉不住气。南南可都谈了有半年了,也没见你们这么上心?”


    向父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南南那是小孩子胡闹,当不得真。你跟南南不一样。”


    向东阳:“我看南南当真的很。”


    “南南还小,先不说他。”向母端着新端上来的茶抿了一口,淡淡问:“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


    向东阳又笑了一下,很冷的笑。


    “您不是都查清楚了吗?”


    向母轻轻地茶杯顿到桌上:“是啊,我都清楚。脑子不清楚的是你!你别忘了,我们家是绝不会允许一个娱乐圈的女人进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