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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学霸小女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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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学霸小女奴: 19.第十九章

    桓乐这下得了空,立刻揉着腿溜去了扫兰阁。


    扫兰阁里面空荡荡,念云已挪出来,用了药后体温也降下来,现正安安静静睡着,另有一个粗使丫头在旁边拿铜钩勾着炭看火盆,房间里面暖暖的。


    她摸出身上那包药,药包挤压的有些破烂,桓乐又收回去,换成了一个小小的银角子,送与那小丫头:“小妹妹,辛苦你好好看着她,有什么事情便来告诉我一声。”


    小丫头自喜她脾性和亲和,立刻迭声应了下来。


    桓乐又细细替念云掖了掖被子,摸了摸额头,这才走出来,刚刚走出不远,便看见前面火急火燎跑来一个问月院中的小侍女。


    远远看到桓乐,小侍女顿时松口气:“好姐姐,你怎么在这?王子找你呢。”


    这回复陆珩一行疾行返程,云达并没有随身,问月院里面的小丫头琐碎小事还是习惯来问桓乐。


    问月院里面又分内院和外院,内外左右各有厢房,寻常她们这些小侍女都是在外院,非令不得进出内院,更不要说随意出入复陆珩的房间。


    那是属于复陆珩的贴身侍从及心腹的权利。


    桓乐刚回院中,便被另一个火急火燎的小侍女拉过,然后将一盘衣物递给她。


    “阿乐姐姐,快快。已经催了几回了。”


    桓乐托着衣裳:“我去?”


    此情此景——不大好吧……


    小侍女啄米般点头,另一个手里还拿着梳子顺便帮她梳了梳鬓发。


    “云达姐姐不在,自然是阿乐姐姐去啊。呀,很好看了,不用梳了。”


    桓乐被两个小侍女推着,捧着衣服走过影壁,然后便是回廊,转过两个拐角,前后都没有人,她正待转身,便看见前面一个少年走来,十八~九岁的模样,介于男人和男孩之间,身量挺拔,眼睛不大,带着天然的呆萌,他腰上配着长刀,头发全都束起来,一边走一边捂着嘴打哈欠。


    像一只餍足的绵羊。


    他抬眼看见桓乐,立刻萌萌笑了,一手无意识整了整衣领。


    “阿乐好。”


    “你好你好。”


    两人又近两步,桓乐这才发现少年皮肤异常的白,因为白,一笑嘴角的虎牙格外醒目。


    人畜无害的模样。


    “王子正等你呢。”他眨了眨眼睛,压低了声音,扬唇道,“别害怕,九王子是温柔的人哟。”


    桓乐背上立刻起了鸡皮疙瘩。


    “我不是,我……”


    门内传来一声咳嗽。


    “下回再聊。”少年面色微变笑了笑,下一秒,他已到了屋顶,几个腾挪,迅速消失在枝叶扶疏亭台之间。


    桓乐咽了口口水,站在门口,准备将托盘防盗一个手腕上,然后去敲门。


    “进来。”复陆珩的声音传來。


    她硬着头皮推开门,走了进去。房间里面白日仍然点着灯,窗户紧闭,地上没有水花,椅子上也没有凌~乱的衣衫。


    哇喔,和想象有点不一样。


    复陆珩背对着站在彩漆木架前正在解甲,屏风后隐约有淡淡的热气。


    “王子,朝服已备好。”


    “嗯,过来。”


    桓乐愣了愣,复陆珩头也不回道:“替我卸甲。”


    桓乐忙走过去,复陆珩已去掉斗篷脱去肩甲,露出里面的衬衣,他的衬衣和其他人红色不同,是黑色的,但是稍稍靠近,便可以嗅到淡淡的血腥味。


    待桓乐走近,他伸出手来,让她帮手解开腕甲。


    和她微凉的手指不同,他的手掌温暖近乎灼热。桓乐低头取下腕甲,手上轻松后,复陆珩随手拿刀割开碍事的衣袖,桓乐这才看到,他结实的手臂上都是新伤旧痕,有的已和布料隐隐粘连,不由心头一紧。


    他的目光不动声色扫过她,少女眉间微蹙,这回是个硬仗,背上、身上的伤更多。


    “去拿药箱,等下上药。”他说罢站起来,起身向屏风处走去。


    衣衫脱落声,桓乐呼了口气,很快便是水花声,浇水的声音,安静的在房间来回回荡。


    但从头到尾,屏风里面的复陆珩都没有叫她。


    桓乐站在外面,渐渐心跳平静,从开始不知道在瞎紧张个啥到渐渐感到有些可惜,好歹也是见过3D/IMAX一百八十度花美男加硬汉款式的,这样的好身材,顶配男模,而且长得这样好。心虚什么。


    就算——真的帮他洗个澡搓个澡,几眼就回本,还不知道谁和谁吃亏呢。


    从吃亏这两个字,突然无限遐想出种种可能,桓乐感到耳朵有些发烧。


    就在这时,屏风后突然传来复陆珩的声音:“阿乐。”


    桓乐条件反射差点立正:“到。”


    里面轻轻咳了一声:“替我将衣裳拿来。”


    桓乐转头,这才看到方才拿进来的衣服还放在进门的玄关处,复陆珩进去时也没有带。


    她过去捧了衣服,然后故作镇定走过去,像个称职的侍女一样站在屏风旁:“王子,请更衣。”


    复陆珩有些无奈:“你站那么远,我的手能够着么?”


    桓乐往前挪两步:“是。”


    “你害羞什么?”复陆珩靠在浴桶,好整以暇抬头看她。


    不知道你哪个眼睛看到我害羞。桓乐轻声咳嗽一下,尽量显出一副见了世面的职业姿态。


    淡定,凛然,端庄,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甚至带着恰到好处的微微笑。


    然后复陆珩从水中站了起来。然后抬起长腿迈了出来。


    ……我的娘。


    桓乐差点跳起来,几乎条件反射迅速一百八十度甩头,脖子太用劲,差点没把头摔下来。


    咚的一声,因为太用力,她盘着头发的发簪从头上也甩了下去。


    乌黑柔软的长发倾泄而下,铺了满肩满背。


    “你的东西掉了。”他说。


    桓乐结结巴巴:“啊,这个发簪太……不结实了。”


    “嗯。”他的气息逼近,带着湿漉漉的水汽和无可名状的气息,桓乐情不自禁向后退了一步,脚后便是浴桶,碰上之后退无可退。


    复陆珩再进一步,一手撑在边缘。


    两人之间几乎下一刻便会完全触碰到。


    这下什么脑补和自我调节都没用了,桓乐立刻伸手撑住他俯身的胸,手上的衣服洒了一地,触手之处是灼热的肌肤,坚硬,结实,带着难以预料的力量。


    “你……”她的脸颊和耳垂以可见的速度变成了淡粉色,“你想干什么!”


    复陆珩的脸近在咫尺,不知道加了什么材质的澡豆带着淡淡的树木香,铺天盖地向鼻子涌来。


    “你说我要干什么?”他竟然还在笑。


    而这笑容,竟然该死的俊美。


    “我……我” 她突然蛮横起来,使劲向前一撞,复陆珩纹丝不动,而她这下彻底撞进了他的怀里,于是他一手搂住她的腰肢,然后低下身。


    ——将水里落下的发簪捡了起来。


    他的手还带着水,将那发簪递给她。


    “给你。”


    他站在那里,歪着头看地上的衣服,无辜而可惜道。


    “衣裳湿了。”


    啊啊啊啊,桓乐这一刻不知道想要打死他还是打死自己。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他奇怪问她。


    桓乐死鸭子嘴硬:“我没有。”


    她总是一着急就会忘了谦称,也会忘了身份。


    “没有啊?”他突然伸出手去,好奇似的摸了摸她的脸颊,“那怎么这么烫。”


    “我……我穿得多。”她身上还穿着厨娘的衣服,喜枝和她身形相似,但腰肢略粗,如此纤腰一系,便显出玲珑的风致来。


    桓乐感觉自己要窒息了。


    ~*


    复陆康德很少在城中纵马,一来太过张扬,二来麻烦太多,比如现在他刚刚从回月巷行到有绵街,就听见了甯申某个侄儿热烈的招呼。


    甯申没有儿子,除了女人和权利,这几个侄儿就是他的心头肉。甯义和这个叔叔兴趣相投,向来得他喜爱。


    复陆康德停下马来。


    有棉街和琴楼所在的踏云街不一样,这里的胭脂粉头很多都是私有的,渠道不正规,来路不正,自然玩法也不一样,买一个女人,看姿色和年纪,不到一两银子,生死由命,随便客人尽兴。


    甯义就喜欢这口,向来有了好货色,都会提前有老主顾提前来问。


    比如,他今天手里的这个小东西。娇娇娆娆,白~皙清秀,说话的声音好听,叫起来也销~魂。


    复陆康德进去的时候,他正在用蜡烛滴在那小姑娘的胸口,小姑娘疼得哼哼却不敢逃,酥~胸因为痛苦而颤抖着。


    他见状更加兴奋,又将那烛火去烤已凝固的蜡油,这一回,小姑娘再也忍不住,尖叫一声翻过地上去。


    甯义面色一沉,抬脚就踢过去,滚过去的小姑娘正好装在复陆康德脚上。


    她一见到眼前截然不同的翩翩公子,便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公子,救我,求你救我……”


    甯义皱眉:“过来。你要今天陪我玩好了,我便考虑带你回去。”


    “不不,我不去。”小姑娘全身颤抖,那一头乌黑的长发随之颤动。


    “你本就是个逃奴,没有我,你知道你是个什么下场?”


    “我是被人骗来的——公子,救我,求你救救我。”


    她伸手拽住复陆康德的衣角,用尽全力恳求,雪白的手背上,是纵横的伤痕。


    复陆康德微不可见皱眉,她更加凄惨恳求道:“求公子救命。”


    甯义眼底露出暴虐的神色:“找死。”


    小姑娘浑身一颤,拽着复陆康德的衣角向旁边一闪,这一刻,一个小小的荷包从复陆康德身上落了下来。荷包里面的碎银子散了一地。


    复陆康德面色一寒,却听见小姑娘惊异抓住那荷包喊道:“念云。”


    “这……这是念云绣的荷包。”她眼泪一下子流出来,“公子,公子,救救我,看在荷包、看在念云的份上——救救我啊。”


    “念云?”


    “我本死也不敢说的,我原是九王子府里的女奴心柔,念云便是我最要好的姐妹,因被奸人所害,被转手发卖出去,谁知这家大妇嫉妒,生生不容我,竟趁着郎君不在,将我卖出……”


    她眼泪如断线珍珠,看上去着实可怜。


    复陆康德转头对上暴怒前夕的甯义,慢声道:“小义公子,近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