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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回十年前了[重生] [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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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回十年前了[重生] [系统]: 20.婚宴

    “我也认识?”


    “是的。”洛子明带笑看着陆盏,“他刚刚还在,现在进去了。”


    “何……何先生!”陆盏怎么也没想到洛子明推荐的会是他,“怎么可能?他不是个神……呃,大师吗?”


    “娱乐圈里的人爱讨个彩头。”洛子明装作没有听到陆盏差点冒出口的“神棍”,给她解释道,“开机杀青之类的,都希望选个好日子。他和那圈子里的人熟。”


    “可我需要见到杨倚欣。”陆盏说道,她的任务,可是需要她自己当面和对方说出要带的话的呢。


    “你也要在场?”洛子明缓缓说着,似在思考着什么,“那让他带着你一起?”


    和何先生一起?


    说服别人去做一件不愿意的事情需要很长时间的吧?那她岂不是要和那个何先生在一起很长时间?


    这可不行!


    “啊?哈哈。”这个任务完不成可以找别的任务么,何先生那个危险分子可是能离远点就离远点的好,陆盏赶紧推脱,“算了,我和孔运也不认识,不过是觉得他找不到合适的人的话,有些可惜而已。不用为了这种事麻烦何先生了。”


    “哦?是吗?”洛子明没深究下去,转而问道,“伯父伯母呢?怎么没看到他们?”


    “他们啊——”说起这个,陆盏就没好气,“我妈被一条裙子勾了魂,我爸去追她了。”话说完了,陆盏忽然惊觉,自己怎么用这样的语气这样的措辞和洛子明说着家里的事,要知道上辈子,她可是很久没有这样和洛子明说过话了。


    也许真的是年轻了十岁,连心态也年轻了?


    对面洛子明似乎也微微楞了一下,但他很快就笑起来,一如陆盏记忆里的当年。


    陆盏有一瞬间失神,洛子明这样的笑,她似乎也有很久没有看到过了。


    上辈子,他在国外呆了大半年,回来后就一直若有若无地避着她,就算见面也是淡淡的,说不了两句就会寻个理由离开。而她,渐渐的,也就不太去找他说话了。


    可他们从前不是这样的。


    很小的时候,她就认识他了。后来,他们进了同一所小学,分在了同一个班。


    那时候洛子明是班级里年纪最大的,他是六月一日的生日,原本该是上一届的,可洛妈妈心疼他,生生让他晚上了一年学。


    可他晚了一年,还是班里最矮的。男孩子比女孩子发育晚,小学里,男生矮是很正常的,可洛子明比班里其他男生都要矮上一截。


    陆盏觉得,那是因为他吃药吃的。那么小一个人,肚子里塞满了药,自然塞不进粮食,也就长不高。


    一年级的孩子,交朋友的渠道无非是:玩,而玩这件事,在校园里最正规的途经是上体育课。可洛子明不能上体育课,因为心脏的问题,他不能有任何激烈的运动,而不能和小伙伴们一起玩的结果,就是洛子明没有朋友。


    陆盏不一样,陆盏有很多朋友。


    陆盏觉得,洛子明太可怜了。她那时候人小,脑子里一根筋,想了半天想出一个办法来:她是洛子明的朋友,她有很多朋友,那只要她多多把洛子明带在身边,她的朋友不就会变成洛子明的朋友了么。


    洛子明不能跑、不能跳,但他还是能做别的事情的嘛。比方说,值日生。


    陆盏在自己当值的那天一定是要拖洛子明一起的。


    每天的值日生有两个人,洛子明和自己一起,不就可以和另一个人交朋友了么,陆盏是这样想的。


    她的小算盘打得挺好,结果也果然皆大欢喜。陆盏的值日生伙伴很开心,因为两个人的活有三个人做;洛子明也很开心,因为什么陆盏不知道,不过虽然他们两个之间互相不怎么说话,都喜欢跑来和陆盏说话,但不管怎么样,大家都开心就好了么。


    值日的小朋友要比一般小朋友晚离开学校一点点,等他们到校门口的时候,等在那里的家长已经不多了。陆盏每次都能一眼看到自己的妈妈。


    陆盏妈妈每次来都穿着新衣服,洛子明就夸她:“你妈妈好漂亮啊。”


    陆盏就叹气:“唉——”她学着自己爸爸的口气说:“她的魂啊,都在那些衣服上。”


    洛子明的家教不允许他评论别人家的长辈,于是他就笑。


    他那笑里,带着一点点小向往。


    一年级的时候不懂事,陆盏以为洛子明是羡慕她的妈妈每天有新衣服穿,可洛子明也有新衣服啊,他的衣服都是裁缝上门量身定做的呢,他为什么会羡慕她的妈妈呢?


    后来大了一点,陆盏忽然发现了——原来洛子明在羡慕她有妈妈来接。


    洛家每次等在门口的都是他们家司机。


    洛子明会乖乖地走出去,牵好司机的手,再乖乖地和陆盏以及她的妈妈告别,然后乖乖地跟着司机走去停车的地方。


    洛子明没有爸爸妈妈接,好可怜。陆盏就命令自己的妈妈,以后你不用到学校来接我了,妈妈不肯,陆盏想了几天,想出了一个办法,她和妈妈说,那你不要到学校门口来,妈妈答应了。于是陆盏就也变成司机来接了。


    她和洛子明分手的地方从学校门口变成了停车场门口。一路两个人手拉手地走,陆盏有时候会说爸爸妈妈的事给洛子明听,而洛子明,依旧会露出那个带着一点点小向往的笑。


    那个时候,他比陆盏矮,会仰着头看她,而现在,他比陆盏高,却是微微低着头的。


    姿势不同,笑容一样。


    没说几句话的功夫,侍者就来请,说是婚宴即将正式开始,请各位来宾入席。


    江家虽然包下了带草坪的花园洋房,婚礼却不是草坪婚礼。江海瑶是从高中起就在国外留学的,行事洋派,江家的长辈却是土生土长的中国人,她的婚礼自然也是要走一遍传统流程的。


    盛公馆的宴客厅极大,长长的红毯从门口直铺到主席台。


    陆盏的座位在不前不后的地方,离主席台有段距离,离入口也有段距离,但贴着红毯,是最靠近的一排。


    洛子明的座位和洛家在一起,被安排在了上位,主桌的边上。徐宇泽在主桌的另一边,那桌都是新娘的同学。


    灯光渐渐暗了,两道光束一道落在主席台上,繁花堆砌的高台上,新郎一袭白色西装,静静地站着,他的目光注视着红毯的另一头,那里,光束亮起的地方,红色的大门正缓缓开启。


    钢琴声响起,悠扬的乐声里,江海瑶挎着父亲的手臂,缓缓走进。


    她换上了新娘礼服。这是件抹胸鱼尾裙,内层细绸在腰部和腿部做了收紧,勾勒出完美的腰形和胯部曲线,外层白纱从腰部位置垂下,略蓬松,落地时散成了小小的一个圆,精致的绣花蜿蜒其上,间以碎钻,和胸前的钻饰相应,在聚光灯下,闪闪发亮。


    她的头发挽了个新娘髻,在脑后用一支碎钻花朵形的发簪固定,这让她看起来比刚刚在外面时多了丝成熟的气质。


    江海瑶没有戴头纱,陆盏的位置离红毯近,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她的脸。江海瑶的长相并不甜美,她的眼睛是标准的丹凤眼,配上高挺的鼻子和略有些薄的嘴唇,美是美的,但总给人一种距离感,美得有些高高在上。即便是现在,她手里捧着洁白的百合,挽着自己父亲的手,走向自己未来的伴侣,她依旧昂着头,带着满脸的自信,却没有一丝新娘子的羞怯。


    徐宇泽有一句话没有说错,这只是一场商业联姻。


    江海瑶现在走向的只是一场交易,而不是她的幸福,她没必要做出小女儿姿态来。


    十年前,坐在宴客席上的陆盏只看到了江海瑶的万众瞩目、惊艳于她的闪亮,十年后回头再看,她忽然发现了江海瑶的骄傲。


    这个女人,清楚地知道自己要什么,也清楚地知道自己该付出什么。选择了,她不后悔,决定了,她就去做,干脆利落,一如她十年后的离婚。


    她比陆盏早一个月离婚,声明只有短短的几个字:今天和xxx先生解除婚姻关系。


    原谅陆盏没有记住江海瑶先生的名字,在她的光芒下,那个男人叫什么,陆盏根本就没有在意过。


    陆盏忆旧的功夫里,江海瑶已经走过了她的面前,陆盏下意识地视线随着她移动,然后就看到了徐宇泽。


    徐宇泽的脸隐在黑暗里,陆盏看不清他的神情,只看到他的一双眼睛,那双眼睛一直盯在江海瑶的身上,没有一瞬离开。


    后面就是走流程了。证婚人发言、双方父母发言、新郎新娘互换戒指、再切完了蛋糕,晚宴就正式开始了。


    陆盏和一桌子上的人都不熟,吃到一半的时候,她和上辈子一样,跑到天台上去吹风。


    八月的夜,暑气未消,风里还带着白天的余温。


    系统大神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出来,坐在栏杆上,和陆盏一起看下面。


    徐宇泽抱着一瓶香槟跌跌撞撞地出现在两人的视野里。陆盏看着他一直往前走,走到围栏边,法国冬青树下,坐了下来。


    “你不过去吗?”系统大神问。


    陆盏撇撇嘴,有了上辈子的经历,她现在还会过去那就是见了鬼了。


    可脑子里这个念头还没转完,她的腿就不受控制地往平台楼梯上走,一步步走下楼梯不算,她居然一步步又往徐宇泽的方向走。


    陆盏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