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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总嘴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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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总嘴很甜: 20.棉花糖的滋味

    黑裙美女犹豫不决:“肖总……您别为难我们。”


    “是啊, 肖总,”其他美女附和道, “宋总日理万机, 他没空才特意叫我们来陪您的。”


    “日理万机?据我所知, 宋伟山只喜欢一样东西, 那就是钱。”肖让说,“大家都不要演戏了好吗?你们不够专业,从服装到妆容,一看就是火锅店的员工,愣是冒充包厢公主, 真当我是个白痴?”


    美女们你瞅瞅我我瞅瞅你, 谁都不知如何作答。


    方才那位胆大的姑娘又开了口:“肖总, 既然您识破了我们的身份, 又想叫我们帮您的忙,不如谈谈条件?”


    肖让饶有兴味地往前凑凑:“哦?你想谈什么?”


    姑娘说:“我以前做过宋总的助理,他的心思我能猜到七八分。要是我去找宋总, 他肯定能来见您, 不过, 您得支付一笔费用……”


    “我很穷, 没钱给你——你歇着吧, 我亲自去请!”


    肖让腾地站起身, 远离四位美女的包围圈大步走到包厢门口。他的手刚刚碰触到门把手, 门倏地一下开了。


    宋伟山领着一个身穿透视上装和热裤的女孩立在门外。


    “哟, 肖总!四位佳人作陪, 你还要走,不满意吗?不满意我给你换换口味。”说着,宋伟山把身边的女孩往前一推,“这就是你今天的贵客,好好表现!”


    肖让不吃这一套。


    他抬手挡住门框,阻止宋伟山把女孩拽进包厢。


    “宋总,生意场上的竞争,明刀明枪的我乐意奉陪。你背后放暗箭,算什么男人?!”


    “急眼了?”宋伟山嘲讽地笑笑,“到底年轻,没经过大风大浪,显得有点幼稚。”他抓着女孩的手臂,将她重重推向肖让,“抬起头来,叫肖总好好看仔细。另外,把你的名字也告诉肖总。”


    女孩胆怯地原地不敢动,缓缓抬头目视肖让。


    这一看不打紧,肖让的心跳都快停止了——女孩的容貌与乔棉极为相似,肤色白皙、蛾眉杏眼,鼻梁挺秀、嘴唇饱满,唯一不同之处是女孩化了和她年龄不符的浓妆。


    “肖总,我叫……我叫……”


    “扶不上墙的烂泥!”


    宋伟山骂道,扬手就是一巴掌,准确地落在女孩后脖颈。


    女孩因疼痛反应不及,她穿高跟鞋站立不稳,一个趔趄差点栽倒。


    肖让出于好心,双手托住她的胳膊,避免尴尬场面的发生。两人的身体离得非常近,稍微变换角度观察,几乎认为他们拥抱在了一起。


    宋伟山高举手机,咔嚓咔嚓连拍几张:“瞧瞧,这不是很亲密嘛?发给你老婆看看怎样?”


    肖让把女孩扶到一旁,转身夺走宋伟山的手机。


    宋伟山睚眦尽裂:“混小子,居然偷袭我!”然而,常年缺乏运动的他,动作敏捷度远远比不过肖让。


    肖让直冲进防火通道,宋伟山在后面紧追不舍。


    跑下楼梯,楼层指示牌赫然出现,肖让才发现这栋楼正是位于美食街西面的商业大厦。晕倒的原因暂时未知,但是宋伟山的险恶用心一目了然。


    宋伟山气喘吁吁地大喊:“停下,肖让!我请你来,是有事和你谈——”


    “得了吧!”


    肖让脚步不停,一口气下到一楼。孰料,不管他推门还是拉门,防火门纹丝未动。


    “这条楼梯早被废弃了,此路不通。”宋伟山的声音由远及近,“你的脑子不会真的坏掉了吧?”


    肖让不吭声。他摁亮手机屏幕,却眼睁睁看着锁屏密码发愣。


    宋伟山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一步步逼近肖让。


    “小屁孩儿,你几岁我几岁?跟我斗,你太嫩了!如果这次你爸亲自下场,我反而觉得更好玩!”


    “密码!”解不开屏幕,肖让想删除照片却无计可施。


    “求我,诚恳一点求求我,”宋伟山冷冷笑道,“你态度越好,我答应删照片的可能性越大。”


    肖让紧闭双唇,一呼一吸之间都在酝酿着脱身的方法。


    忽然,他将宋伟山的手机往墙角掷去:“算了,清者自清。摔了它解解气,改天我买部新的赔给你。”


    手机应声碎了屏,后盖和电池散落一地。


    宋伟山的反应,不像肖让预料的那般激动:“没想到冻豆腐真管用,你的智商回退到三岁小孩了。”


    “宋总,三岁小孩的智商,对付你绰绰有余。”肖让不疾不徐地说,“后楼梯没有监控摄像头,你可以为所欲为,我也可以。”


    宋伟山一时脑子短路:“你要干嘛?”


    “当然是干我想干的事。”


    话音未落,肖让箭步上前,双手钳住宋伟山的右手手臂,对准他的手腕,隔着衬衫长袖狠狠咬了下去。


    “哎——”宋伟山惨叫不止,“你是狗吗?怎么乱咬人!”


    肖让并未松口,他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到了牙齿上。无论宋伟山骂多脏的话,肖让打定主意,不咬到见血他绝不停嘴。


    情急之中,宋伟山大叫起来:“救命啊!救命!”他手握拳头,猛力击打肖让后脑勺的伤口,“不识抬举的东西,你想不开,直接送你去见阎王好了!”


    第一计拳头,肖让躲闪不及,被打了个正着。


    疼痛感倒是能忍,但他眼冒金星,有些视物不清了。


    第二下袭击,来得又快又狠,肖让感觉到一阵凉飕飕的风,心想早年靠扛活白手起家的宋伟山,手上果然是有些力气。


    当拳头离后脑勺仅有几厘米距离的时候,肖让突然松开宋伟山的手,快速抱膝蹲下。


    宋伟山收拳已经晚了,拳头落在自己的右手臂侧面,他闹了个大乌龙。


    “肖让,你是一条疯狗,不折不扣的疯狗!”


    当宋伟山骂过瘾,察觉面前根本没人时,肖让早已原路返回。他从之前跑下楼的五层防火门进去,一刻不停地跑到电梯间。


    电梯开了,肖让闷头往里闯。


    “你怎么了?”


    乔棉一声惊呼响彻耳畔,紧接着,肖让失去意识,软趴趴地顺着电梯内墙歪倒在地。


    他后脑勺缠着的绷带渗出醒目的血迹。


    同行的姜旭,吓得不知所措:“有人要害他……”


    “去医院!”乔棉迅速恢复镇定,摁下电梯1层按钮,电梯门合上的瞬间,她对姜旭说,“小旭,安保公司那边提供了一组人员名单,你找时间确认一下,挑六名最精干的保镖,全天候保护小让!”


    -


    省医科大学附属医院,袁主任的办公室里,除了焦急万分的乔棉和姜旭,肖晋齐和曲海玲也赶来了。


    “医生,”曲海玲声音哽咽,“请您救救我儿子!”


    乔棉走至曲海玲身侧,默默挽住她的手臂。


    袁主任安抚道:“家属先别激动,坐下听我慢慢说。”他稍作停顿,点击鼠标调出肖让的病历,“原定明天为患者做的治疗,我们提前到今天进行。他昏迷的原因,需要进一步检查才能得知。脑部旧伤受到外力重创,缝合处再次撕裂,我们为他清创,重新缝合。保守估计,颅内血块应该不受影响。”


    “您说这些我听不懂。”曲海玲心急火燎地问,“我儿子能治好吗?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肖晋齐拉拉妻子的手:“你别这样,听医生讲完……”


    “都怪你!”曲海玲忽然发作,“两个孩子领了证,为什么不让他们搬回家住?在外头总归不安全,我成天担惊受怕的,现在真出了事,你倒不着急了!”


    “我……”肖晋齐噤声不语。


    室内气氛陷入胶着,一名护士跑到办公室门口,适时地报告喜讯。


    “主任!44床醒了!”


    “家属,随我去病房吧。”袁主任即刻起身,面朝众人,“患者意志力很坚定,你们也要给点力,别拖了他的后腿。”


    肖让侧身躺在病床上,一手托腮,面色红润,眼眸奕奕有神。


    他这个状态,与重病号完全不搭界。


    乔棉远远看到,彻底松了一口气。肖让撑着上半身坐起,向她伸出双手,明眼人便知,他是在索要一个爱的抱抱。


    曲海玲牵着乔棉的手,将她领到病床前。


    “没事就好。小棉,我有个项目要谈,你肖叔叔也是一大堆事情,你陪陪小让好吗?”


    乔棉微微颔首:“阿姨,您放心,我会照顾他。”


    肖让一把拉紧乔棉的手,冲曲海玲夸张地笑笑:“妈,您和我爸去忙吧!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大小节日、我的生日,不都是小棉陪我过的吗?”


    “这孩子!”曲海玲面上挂不住,不由得埋怨两句,“你坐享其成,哪里知道创业有多难?”


    肖让不服:“我从来没享受过什么福利,我大一开始打工兼职,没再要过家里一分钱,四年学费都是我自己赚的!”


    曲海玲心底的怜惜之情,陡然化作怒火:“你是非要选在今天跟我掰扯清楚吗?”


    眼见着一场不合时宜的争吵即将展开,肖晋齐连忙挺身而出。


    “老婆,走吧。孩子们要说悄悄话,我们做家长的,待在这儿会干扰他们。”


    肖晋齐搂住曲海玲,半推半抱的,渐渐加大力道把她带出了病房。


    被大家忽略的姜旭,即将和墙面背景融为一体。


    直到肖晋齐和曲海玲的对话声完全听不到了,姜旭才幽幽说道:“小让,你们这种hard模式的‘家庭温暖’,换成我,恐怕早就崩溃了。”


    “笨!你看不出来我是假装的吗?”肖让说,“不请走我老妈这尊佛爷,我怎么可能跟你们好好说说话?”


    姜旭恍然大悟,抬手擦汗:“你装得挺像,我确实没看明白。”


    肖让冲着姜旭吐吐舌头,收回视线,摇晃两下乔棉的手:“宝宝,我想给你买双皮奶来着,可刚到美食街就晕过去了,还被一群奇装异服的美女包围,就像唐僧进了盘丝洞,可吓人了!”


    乔棉明知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但她表情保持轻松,也效仿肖让的动作,和小孩子做捞鱼游戏那样摇动他的手。


    “是吗?跟我说说,一共几个蜘蛛精?”


    “四个,后来宋伟山又带来一个。”


    “她们特别可怕吗?”


    “就那样吧,赶不上你大前年万圣节嘉年华装扮的万分之一。当时你化好妆走出卧室,我吓得快要背过气了。”


    万圣节嘉年华?


    不,乔棉从未参加过。她只得接续话题往下编:“好几年前的事,我以为你忘了。”


    肖让低头,亲吻她的手背:“有关你的,每件事我都记得。”


    乔棉借机转移话题:“小让,我们到美食街西面那栋商业大厦找你,是因为接到一个匿名电话。里面的人说你被人绑架了,叫我和小旭快去救你。”


    “没那么严重。五楼KTV包厢,宋伟山做了个局。”肖让简述事件过程,省去部分无足轻重的细节,“后楼梯没有监控,想找到他打伤我的证据几乎不可能。”


    “没关系,交给我处理。”


    乔棉回头,对姜旭使个眼色,后者会意,立即出病房打给安保公司。


    肖让好奇地张望片刻,扬起脸问道:“宝宝,小旭干嘛去了?”


    “找人保护你。”乔棉轻抚他的额头,希冀着自己的手像只熨斗,能够抚平他眉间蹙起的纹路。当她的指尖缓缓下移时,肖让忽然说:“我咬了他。”


    “什么?”乔棉以为自己听错。


    “我咬了宋伟山。”肖让吐字清晰,“就差一点点,我就能废掉他的右手。”


    乔棉陷入沉默。


    她甚至开始怀疑袁主任的诊断有偏差。


    肖让的状态不对劲,包括他自行虚构的七年来一直与她形影不离,更包括他有别于以往的暴力行为。虽然不能排除是情况危急的自我防卫,但她记忆里的肖让,解决问题向来不屑于动用武力。


    高三下学期,那起险些造成骚乱的事件,在肖让沉着冷静的处理下,化为一场特殊的和平谈判。


    隔壁班一个男生追求乔棉遭到拒绝,认为很没面子,便纠集了数十名所谓的社会哥们,在放学路上围堵乔棉。


    男生知道,肖让每天都要和乔棉一块儿回家,所以那天男生耍了花招,踢球弄碎学校操场边上展示橱窗的玻璃,然后嫁祸给肖让,使得肖让受罚了整整一下午,放学后还要到教导处写检查。


    乔棉像是有不祥的预感,放学后她与其他同学交换值日,边打扫卫生边等肖让。


    可谁知肖让刚写完检查,又被负责学生会工作的老师叫走了,商量校园艺术节的流程。


    临出教室门,肖让说:“今天我爸妈都不回家,秦阿姨也请假了,你再等等我,忙完了咱们一起去吃夜市的砂锅排骨。”


    想要搞事情的男生,竟然执着地等到太阳落山,并且成功地在大排档的餐桌旁堵截了乔棉和肖让。


    “站着怪累的,都坐下吃点东西吧。”肖让呼唤老板,“叔叔,麻烦您,加十套餐具!”


    男生似乎说了一句鸿门宴之类的话,乔棉愈发紧张不安。


    肖让却不动声色,只是端着扎啤,挨个倒满十一只酒杯:“我猜,你们都和我差不多,已经满十八了对吧?”他指指带头的男生,“尤其是你,初中我俩同校,你跟我同一个月的生日。”


    男生往地上啐了一口:“滚远点!今天我只喝乔棉敬的酒!”


    “乔棉是我要保护的人。”肖让高声说,“你想喝她敬的酒,先过我这一关。”


    “拼酒?”男生撇嘴,“未成年人喝酒,你不怕喝坏脑子吗?”


    “误会了,同学。”肖让笑笑,因汗湿而粘在额前的碎头发,被他一把抹到了头顶,眉眼毫无遮挡,在大排档的彩灯照耀下,他俊朗的面容显出一丝迷离之色,“我自己花钱买单,没说请你喝。我喝,你看着——”


    乔棉记得很清楚,那一晚,肖让总共喝下五扎生啤。


    他像一位勇士,依次喝光面前十一只玻璃杯里的啤酒,喝完就满上,最后一滴酒都不剩。


    那个男生的社会哥们,见此情景便萌生了退意,三三两两的找借口离开,走的走散的散,不到五分钟,“帮忙”的人全走光了。


    男生也觉得这么下去是自讨苦吃。


    他直截了当地问:“乔棉,你给我一句准话,为什么不能接受我?我成绩很好,可以和你考同一所大学,我们到大学里再谈恋爱怎么样?”


    乔棉一语不发。


    肖让代她回答:“原因很简单,她不喜欢你。”


    “你闭嘴!”男生怒道,“我和她很认真地探讨人生大事,你总插一杠子算怎么回事?”


    肖让打了个响亮的酒嗝,双眼明亮有神。


    他看着乔棉,一只手轻轻握住她的手:“她只喜欢我,我也愿意一辈子守在她身边。”


    说完,酒精上头,肖让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男生走后,大排档老板过来问:“家里电话号码多少?我叫大人来接你们。”


    乔棉道谢,话只说半截,肖让忽的坐直身体,眼睛瞪得老圆,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叔叔,我没醉。听说这条街新开了一家卖棉花糖的店?您能告诉我在哪儿吗?”


    倘若有人问乔棉:“后来呢?后来你们做了些什么?”


    乔棉肯定会守口如瓶。


    因为,那晚的事,只存在于她一个人的记忆里……


    “宝宝,我和你讲话,你却发呆?”肖让抗议,“你无视我的存在,我的心碎成一百块,你拼不上的!”


    乔棉心中一动,霎时间有些神思恍惚。


    她掖了掖被角,坐在病床床沿上:“对不起,我走神了。”


    肖让赌气似的,板着脸躺进被窝,将被子拉得很高盖住脑袋。


    “你不再是我的宝宝!”


    交完住院押金回来的姜旭,恰巧目睹这一幕。他哭笑不得,把单据递到乔棉手中,小声问:“这是又闹少爷脾气呢?”


    乔棉摇头:“确实是我不好,他说话我却在想别的,不专心,不够尊重他。”


    肖让蹬掉被子,露出一张气哼哼的脸:“明知故犯!”


    “你就作吧,”姜旭使用激将法,“作天作地,赶明儿把小棉作跑了,你都没地方哭去!”


    “我是病人,我很脆弱!”肖让辩驳得有理有据,“小棉是我的老婆,我们宣读过誓词,一辈子她都不会离开我。”


    姜旭说:“没错,我是见证人。你说不离开就不离开,小棉和你不是捆绑销售关系……”


    “别说了,小旭。”乔棉拦在姜旭身前,“小让需要休息。”她头也不回,快步走出病房,给一头雾水的姜旭发短信:“赶紧到走廊,我有话问你。”


    手机屏幕还未暗下去,六位身着统一黑色制服的男人往乔棉所站的方向走来。


    他们步伐一致,队形整齐地停在病房门口。


    队伍最前面的男人正要询问乔棉,姜旭开门出来了。


    “这么快?”姜旭喜出望外。


    “嘉信安保公司,很高兴为您服务。”男人听出姜旭的声音,“您是姜先生吗?我们接到电话就赶过来了。请问接受保护的客户在里面吗?”


    “他……”


    不等姜旭话说完整,乔棉骤然打断道:“抱歉,我们暂时有其他安排,几位先回公司,稍后姜先生和我会跟你们经理联系。”


    姜旭的眼神写满疑惑,仿佛在问:小棉,安保公司不是你找的吗?怎么突然变卦了?


    黑衣人集体犯懵,脑子转过弯来便七嘴八舌地表达意见。


    “我们白跑一趟,路费咋算?”


    “就是!请人是你们,反悔也是你们,给个说法我们才能走!”


    乔棉拿出钱包,将六张百元钞票递给姜旭,同时压低嗓门说:“这是我承诺给每个人的时薪。我身上没有多余的现金了,小旭,后面的事情交给你处理。”


    姜旭顿悟:“好的,你回房间吧。”


    闪身走进病房,乔棉反锁了门。


    她的心,扑通扑通乱跳一阵。


    黑衣人里,有两个男的十分眼熟——乔棉不会记错,就在肖让受伤的当天,那两位曾经跟着宋伟山假模假式地来医院探望过肖让。


    正规的安保公司,对员工有严格的要求。而门外的六人,假得离谱。


    商业竞争的残酷程度,乔棉并非一无所知。


    但宋伟山的种种行径,不仅超越了她能承受的底线,更威胁到肖让的人身安全,她不能忍,更不能退缩。


    乔棉稍稍调整了面部表情,转身看向病床,被窝里鼓鼓囊囊的。


    “小让,别生气了,我给你买糖吃。”


    她走上前掀开被子。


    肖让不在床上!


    被子盖住的,是枕头和一套揉成团的病号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