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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别撩,要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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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别撩,要弯了: 20.不知所起

    说完,花折樾要伸手把身旁的独孤丝萝往怀里揽,不料自己被赤焱先一步拉了过去揽在怀中。


    他道:“我身上热些。”


    赤焱身上也果然像个暖炉,花折樾如今也没有最初那般抵触他,便也不推辞,谁知下一秒赤焱直接将他给抱了起来。


    花折樾:………


    赤焱温和笑道:“你去找他的话,还得我给你开结界。”


    花折樾皮笑肉不笑:“那可真是谢谢你了。”


    独孤丝萝侧目看了二人一眼,冷笑了一声,不屑得很:“怕什么冷。”


    三人到丘阳时近冬的暖阳已经升了起来,花折樾与赤焱同乘一剑,因为御剑风大,所以是花折樾躲在赤焱身后。


    花折樾内心也颇为无奈,其实他只要催动灵力就能御寒,但也是落了地收了剑才想起。


    他想,或许是还没适应这儿的生活,否则怎么会忘了呢,忘了一次就行,还能忘两次。


    三人在丘阳停了下来准备买些什物,


    独孤丝萝买了串糖葫芦叼在嘴里啃着跟在最后,睨眼看着赤焱同花折樾二人如同小夫妻般逛着街买着东西。


    花折樾也仅仅只买了香火便离开了丘阳,独孤丝萝和他们二人分了头,去逆云端上寻南门霜。


    再次来到梅林,赤焱折了几枝梅让花折樾给梅风榭,说道:“他喜欢这花,你带去插在他房内的花瓶内。”


    花折樾疑惑看他:“不和我一起去看看他?”


    赤焱笑了笑:“不必了,他也不会想见到我。”


    赤焱开了结界,花折樾望着潺潺小溪的另一头,转而又回头看了看赤焱,见他也正看着自己,对人温和一笑,才抱着几束花拿着一扎香火跨过溪水,每踏一步带起无数翩然的蝴蝶离去。


    在这近冬日的日子,花折樾却走在春光明媚的世界中,眼前偶尔掠过一两只蝴蝶鸟儿,拂过温暖的风。


    花折樾心情也随之大好,一路走到绿柳成荫的院子,在栅栏门口插了三根香打了个响指点了火。


    梅风榭仍旧背着身子站在院子里的红梅树下,他似乎站了许久,肩头发间都沾了许多零落的梅花瓣,也不知是他在看什么,还是在等什么。


    花折樾心道:该不会在等我?


    一抬眉,梅风榭已转过身看向他,目光扫过他手上的梅枝,嘴角弯起:“来了?”


    花折樾打开栅栏门,“嗯”了一声,淡淡地说道:“赤焱君让我给你带点儿梅花来,他说你喜欢,你房间在哪儿,我给你插在花瓶里。”


    梅风榭伸出手,说道:“不必,把它给我。”


    他今日墨发未束起,先前玄黑的半脸面具也换成纹理更为精细的了,花折樾一边把手上的梅花给他,一边问道:“仙君大人为何不愿以真面目示人?”


    梅风榭接过梅花,那花儿随即化作红色粉末消散于空中,紧着他又将左手负在身后,右手食指挑起花折樾下颌:“错了,我只是不愿示于你。”


    花折樾一笑,问道:“为何?”


    花折樾心道:既然都已经是我的主了,难不成还真怕我做什么卖主求荣的事么?


    这的确是个耐人寻味有趣的秘密。


    梅风榭收了收,嘴角一勾:“不为何,去打扫打扫院子,把屋子收拾收拾,我离开一趟,回来时你未收拾好,这几日就别想离开了。”


    花折樾对人微微一笑:“好的仙君,请放心。”


    这不正也是窥探梅风榭秘密的大好时机么,花折樾笑着看人离去,在屋檐下拿了扫帚把院子扫了一番,将栅栏周围的杂草给清理了。


    推开屋门,里头有一个茶桌,茶桌上摆着整齐的茶具,花折樾走过去摸了摸桌子,摸下一层灰,摇了摇头,推开后门,进入后院去打水。


    后院有一个花圃,花圃旁有一口井,井旁有两个木桶,阳光正好,花正鲜艳,蝴蝶翩跹,美好得有些不像话。


    花折樾给花圃里的花浇了水,才开始擦洗屋子里的物什,堂厅整理好后,便推开了房门,房间靠窗有一张桌子,桌子上只有一个白瓷瓶,里面插着赤焱让花折樾带来的几枝梅花。


    窗户是开着的,这时候虽没有阳光照射进来,却也有微风拂过,将红梅花瓣吹得微动。


    若不是在这儿看到,花折樾还以为梅风榭将赤焱送的花给毁了。


    最后,花折樾在桌底下寻到一张揉成团的纸,打开来,上面写了两个字,应当是一个人的名字:花卿


    这名字有些熟悉,花折樾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花卿正是上古五神之一,还是个女子。


    莫非上次魔魇所说梅风榭因为喜欢仙人才沦为堕仙的那个仙人,是她?


    花折樾收了纸,整理好房间便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梅花树下等人,一等等到日头正中,花折樾打了个呵欠放下翘起的腿,起身去拿了个坛子收集落下的梅花,准备自己动手做个梅花酿。


    正收集了满满一坛,空中忽然传来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花折樾转过头,见梅风榭捂着流血的小腹疼得仰着头靠在栅栏门口。


    花折樾都能想象出他面具之下那拧着的眉头和汗湿的额角。


    梅风榭侧头瞥了他一眼,气若游丝道:“过来帮我。”


    闻言花折樾才回过神,立即放下陶罐跑去扶他。


    梅风榭伤得不轻,捂着小腹的手指尖发白,手背被流出的血划得横七纵八,嘴角也青紫带了一丝血。


    他侧目低睨着看着花折樾过来,摸了嘴角血迹,艰难动了动身。


    花折樾开了栅栏门扶着他坐在梅花树下的椅子上,正要跑去屋里寻纱布和药,就被他一把喝住:“回来。”


    说完,梅风榭二指生生扣入伤口皮肉里头。


    花折樾看着他小腹血不断涌出,都觉得肉疼。


    接着,梅风榭慢慢从小腹中取出一断了的剑刃,他疼得弓着身咬着牙,豆大的汗珠不断从半面面具之下滚落滑入颈窝。


    那沾了血的一寸长的断剑扔在地上时,梅风榭没忍住闷哼了一声,整个人倒在木椅上喘气,一边狠狠看向花折樾:“怎么?看到我这模样你想走?”


    花折樾无奈:“………我若想走会往你屋里走?”


    梅风榭疑虑看他一眼,道:“拿些水来。”


    花折樾随即去后院井里打水,装了一瓢回来,发现梅风榭腹间伤口已经愈合,但唇色还是苍白,指骨也泛白,待花折樾端着水近身,他一把夺过水瓢仰头大饮。


    梅风榭喉结上下滚动,须臾将水饮尽,水瓢朝花折樾扔了过来。


    花折樾接住,问道:“还要吗?”


    梅风榭摆摆手:“不必了,帮我把地上的断刃捡起来。”


    花折樾很听话地低身帮他捡起地上那沾满血的断刃,放在了他的手心,只眨眼间,那断刃幻成一柄长剑,“噌”地被梅风榭插在地上。


    他忽然问道:“你知道修桀么?”


    花折樾如实道:“在书上看过。”


    梅风榭靠在椅子上阖眸:“你今后凡事小心一些,罢了,赤焱在你身旁,应当不会有事,拿着这把剑,你可以走了。”


    花折樾实在不知为什么,但还是听话拔了插在地上的剑走了。


    思前想后,花折樾猜测这梅风榭莫不是被堕神修桀所伤,但修桀不早就被上神阙泽给封印了么?


    那么…是谁打开了封印?亦或是伤他的另有其人?


    应当没有人有那个胆子去打开封印。


    花折樾走了一路,采了许多盛开的野花回去给赤焱,可到了溪水旁,他早已不见身影,想他不会走太远,便在雪地里的一株梅树下等他。


    直到黄昏,赤焱才从溪水那岸出现,关闭结界,才朝花折樾走了过来。


    花折樾摸了摸凉凉的鼻尖,温和笑道:“赤焱君今日让人好等。”


    赤焱扫了眼花折樾手上一束野花,温和笑着:“他受了伤,我去看了看,现在天色晚了,你可要在此歇息一晚再回去?”


    花折樾笑道:“不了,找到师姐便连夜回去。”


    “好。”


    二人在梅花雪地里走了一阵,花折樾才想起把手上的花给他:“看你挺喜欢梅花的,应当也喜欢这些,我看着挺好看的。”


    赤焱伸手接过,随之一把将花折樾冰冷的手握在温暖的手心内,问道:“他送了你一把剑?”


    “嗯,”花折樾另一手取出了那把纯黑的剑,“是把顶好的仙剑,就是邪气有点重。


    赤焱看了看,笑道:“你应当可以抑制它的邪气,可想好唤它什么名字?”


    花折樾回道:“想好了,扶摇直上九万里的扶。”


    “的确要比我取名有深蕴更好听,”赤焱忽然笑了一声,“我决定今后咱们孩子名字也由你来取。”


    “……!”花折樾立即抽回了被赤焱握着的手,紧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了不了,我还得升仙,赤焱君找其他人吧。”


    赤焱笑道:“你愿不愿意,都会是你。”


    花折樾收了剑,懒得和他计较。


    天色暗得很快,二人还没到逆云端就已经伸手不见五指。花折樾也不知独孤丝萝究竟在哪儿,愿念术也被独孤丝萝给抵御了,便打算先去云端宫南门霜的住处看看。


    逆云端的夜晚并不暗,各个宫殿沿路都挂了灯笼照明。


    赤焱微微蹙眉。


    当二人到了云端宫时,正巧遇上了出来的南门霜,他只身一人,白发被风吹得微动,见花折樾和赤焱时冷漠得很,却也停下了脚步,还未等花折樾开口询问,他便问:“丝萝怎么没和你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