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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水煮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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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水煮夫: 20.第二十章

    三个郎君默契收声,一路进了书房,仆人已准备好一切,看到茶几上摆的东西,卫景书一扫方才的阴郁,戚昊做了个请的手势。


    “元安的茶,喝来喝去,还是景书煎茶手法最妙。”


    卫景书也不推脱,三人围着茶几而坐,看着他动作娴熟泡茶,萧策看的咂舌抱怨。


    “一杯水里放几片叶子煮一煮罢了,怎就步骤繁多,和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


    “风雅,你牛饮之人怎会懂。”


    “在我看来都一样,最后还不是变轮回汤。”


    戚昊气的一拳打在萧策肩头,卫景书被逗得低笑出声,萧策这人,总能把风雅的东西,和五谷轮回扯上关系。


    “你小子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萧策嘿嘿一笑:“好好,我只管等喝就是,哦,对了,老卫!“


    他向卫景书身边凑了凑:“听闻你府中那人又生妖风了,阿嫂同她们打起来了?”


    “你怎知?”


    卫景书蹙眉一脸严肃,这事他勒令府中人不得外传,萧策怎么知道。


    得到求证,萧策立马竖起大拇指,佩服赞叹。


    “阿嫂果然是女中豪杰,我怎么知道,你心里也该清楚,元安传的七七八八,不过可都是难听的,说阿嫂专横跋扈,不敬不孝长辈。”


    戚昊抿了口茶,来不及品一品茶香,也担忧开口。


    “景书,今年有多重,不用我说,你心里当知,四一年一次吏部考核,你是头一次,再加上春闱将至,主考官四位你必占一位。圣人崇尚以礼治国,以礼待人,此时生事怕是有一堆小人拍手称快。”


    “对对,我打赌,头一个肯定就是徐毅。”


    “能忍且忍一忍,等过了这段,你在好好处置也不迟。”


    卫景书沉默片刻,嗯声应下,端起茶杯,脸上凝重却未退去,有些事早早打算起来,总是好的。


    三位郎君品茶乐不思蜀,戚柔领着叶婳祎也到了内院,远远就听见孩童嬉闹欢笑声。


    “那是袁浩,阿兄和郡主的长子,阿耶本来住在戚府,自打我嫁人,府中只剩他一人,冷冷清清,郡主和阿兄不放心,便接来这同住。”


    “来时,卫...夫君同我说过,郡主为人和善,通情达理,果然....果然如此。”


    好险,差点叫错,戚柔瞧她说话走路都小心翼翼,拘谨要命,忍不住扑哧一笑。


    “你呀,我早瞧出来,和我一样受不得那些繁文缛节,规矩来规矩去,在这不用如此拘束。”


    戚柔虽如此说,但叶婳祎依旧不敢放松,也许人家只是说说客套话。


    进了内院,叶婳祎瞧见枝头嫩绿繁茂树下,站着一名素色衣裙,笑意连连的女子,想必这便是织云郡主,只在那随意一站,没有华丽的衣裳头饰,浑身却散发出不容人忽视的雍容华贵。


    贵气,果然是与生俱来的东西。


    “阿嫂!”


    看到来人,织云抿嘴一笑,顾盼生辉,迷人眼。


    “柔儿回来了!”


    织云笑着迎上前,瞧见站在一旁的叶婳祎,目光晃了下:“这位是?”


    “民妇见过织云郡主。”


    “阿嫂,她叫婳祎,是师兄刚过门的新夫人。”


    叶婳祎囧的咧嘴一笑,没成想之前还温柔娴静的织云郡主,猛地抚掌大笑,上来就挽住她的胳膊,吓得她身子僵直,动都不敢动,这....这,还真是平易近人。


    “哎呦喂,总算是见到真人,快让我瞧瞧,这一举打败淳静和全元安娘子的新夫人。”


    戚柔瞧见叶婳祎被吓僵的样子,捂嘴憋笑,扯了扯织云的衣袖。


    “阿嫂,你把婳祎吓着了。”


    “没没没,没有!”


    叶婳祎慌忙摇手,堆笑,生怕这个郡主会生气。


    “是我心急了。”见她局促,织云笑眯眯招手:“你不用慌,快来坐下,我早早就叫下人准备了糕点,咱们边吃边聊。”


    三人围桌而坐,开始叶婳祎还坐的端正,说话小心翼翼,只回话,不插话,生怕出岔子,到后来也被这两人不拘小节性子带动了,渐渐变得话多起来。


    “我当是什么事,吓得你说话如此唯唯诺诺,原来是怕徐嬷嬷那事,耽误你家侍郎大人仕途。”


    叶婳祎本想解释,但一想到解释起来又要大半天,姑且就认下了,其实她最开始是担心阿耶,毕竟这事起因是阿耶求戚老尚书,卫景书的仕途,有...有那么点担心被影响吧。


    “那事你不必放在心上,徐嬷嬷今日一早已被我送回宫。”


    卫景书看出这事不简单,织云郡主同样看出,徐嬷嬷来,怕是淳静那丫头安排的,她啊,好奇打败自己的新夫人张何样,是个怎样的娘子?


    叶婳祎按着胸口,长舒口气,戚柔戏谑一笑,眼神暧昧,拿胳膊碰了下她的胳膊。


    “敦伦之礼可还好,若有哪里不适,惑羞于开口的地方,可以同我和阿嫂讲。”


    织云对着戚柔翻个白眼,这丫头,做阿娘的人,说话还没正行,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萧策有事没事就喜欢调侃卫景书,次次都败下阵,却乐此不彼。


    不过一细想也对,听闻婳祎阿娘早早过世,从小可以说在军营中长大,成婚了又没家婆,身边唯有个小丫头,也是个一问三不知的。


    相比其他人,她们姑嫂两的确是最亲近之人。


    乍一听到敦伦之礼四个字,叶婳祎有些迷糊,沉吟细想了下,才想起是什么,不适倒是有,羞于开口?睡觉有什么羞于开口。


    喝完茶的三位郎君正准备来内院,各自找自己夫人,刚到垂花门就听到戚柔问出的话。


    萧策和戚昊瞪眼,迈出的步子立时收回,虽然知道偷听,还是如此隐晦之事非君子所为,但架不住心中好奇,全都竖耳聚精会神等着听叶婳祎的回答。


    卫景书耳尖一烫,感觉自己一世英名怕是要毁大半,果不其然,他的夫人没让他失望。


    “前几日有些不好,后面这几日倒是好了许多,许是适应了。”


    “前....前几日,后面这这几日!难不成你们日日都....。”


    戚柔惊得瞪大眼,连带着织云郡主也惊讶不已,卫侍郎还真是瞧不出,不过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见她们惊讶瞪眼,叶婳祎心头冒出不好预感,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没有啊!她那日就是怕出错,才特意厚脸皮问了卫景书,他明明说的就是睡觉。


    萧策和戚昊在外头听到,噗的没忍住低笑出声,萧策更是直接勾住卫景书的肩头,坏笑戏谑,总算是让他抓住老卫一点把柄了。


    “老卫,平时不见你显山露水,没想到你.....唉,都是郎君,毕竟你也二十四了,我们都懂。”


    卫景书只想苦笑,后悔自己当初为何要草草两字对她解释敦伦之礼的意思。


    他做了十几日的柳下惠,一点甜头都没有,如今却要被人误会不懂节制,不懂疼惜夫人,唉!


    叶婳祎真的有些委屈,其实卫侍郎也委屈,他说的“睡觉”和叶婳祎说的睡觉,字面上虽一样,含义却不同。


    “难道这事不能日日做?可不做,隔天起来怎么会有精气神。”


    元安礼制,难道连睡觉都要管!


    “婳祎。”


    任卫景书遇事再冷静从容,也不能淡然听下去,未免误会越来越深,也顾不得许多直接开了口,身后两人立马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