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馆早就订好了，明淑把虞璎带回房间，门一合上，明淑就迫不及待问道：“阿璎，你跟申总怎么回事啊？”


    虞璎耸肩：“不知道，今天我第一次见他，但他可能是把我当成了一个故人。”


    “故人？”明淑狐疑地喃喃道：“可也没听说申总有什么过从甚密的女性朋友啊……”


    虞璎道：“阿淑，给我讲讲申老师的事情呗？”


    “申总？你想知道什么？他值得一说的事迹可多着呢。”


    “随便，我就当听故事，你想说什么说什么。”


    女人嘛，说起明星通常优先关心的不是作品，而是鸡毛蒜皮的八卦，明淑就说：“他啊，人送外号‘国民老公’，粉丝也叫他‘大众情人’，因为他满足大多数女人对梦中情人的幻想，高大帅气，温文尔雅，绅士体贴，又多才多金，最重要的是，他从出道以来就没出过绯闻……你看，是不是完美情人？”


    虞璎撇嘴：“可是他被这么多女人惦记着，当他女朋友岂不是很闹心？”


    明淑一噎，“可是他比较洁身自好，能让女朋友有足够的安全感，不像某些喜欢拈花惹草四处留情的人……”


    虞璎总觉得这个拈花惹草四处留情的人意有所指。


    明淑话音一转：“申总也不算完全没有绯闻，刚出道那几年，多得是莺莺燕燕前赴后继地往他身上扑，不过后来那些人陆陆续续地倒了大霉，渐渐地大家都知道这块是申总的逆鳞，所以之后就没人不识趣了。”


    “而且这件事足以证明他背后有大靠山，不是谁都敢这么任性的，新人只靠作品是很难火的，可他从十七岁出道至今，风评一直干干净净，不炒作不买流量，连访谈都很少做，简直是娱乐圈里的一朵绝世大白莲，哦不是贬义的那种。”


    明淑一手支着下巴，叹气道：“你想啊，如果没人保驾护航给他撑腰，就算他长得再帅演技再好，也不可能完全没有黑料的，有些黑子编故事编的跟真的一样，颠倒黑白混淆是非，你都分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可是没人敢发申总的黑料，虽然他也确实没有。”


    虞璎忽然想到今天申莫说得那句“他们不敢发”，这人还真是任性地有底气。


    “所以，”明淑幽幽地道：“我才觉得奇怪，今天那个苦口婆心交代我要注意你伤口的老妈子，真的是申大影帝吗？不会他还有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兄弟吧？”


    “……”老妈子算什么，人不仅动嘴还动手了，虞璎问：“你今天下午在哪里？”


    “啥？我？哦，去别的剧组借道具了，怎么了？”


    难怪没看到，虞璎决定还是不说出来刺激她了，“没事，对了，申老师让我明早去面试。”


    “什么角色啊？”


    “他没说，让我明早九点去第五街。”


    “那我明天请假陪你一起去。”


    虞璎摆手：“不用，你还怕他把我卖了不成？”


    “卖了倒不会，他又不差钱，”明淑忧心道：“我怕他想泡你。”


    “……”


    第二天在第五街十九号门口，王助理迎来了妆容精致从头到脚都是名牌的明淑，和她身边素面朝天穿着白体恤牛仔裤踩着运动鞋的虞璎，“……”他委婉地提醒虞璎：“申总跟你说了吧，你今天是来面试的。”


    “我知道，”虞璎耸肩：“他说我不用准备什么。”明淑就没有不是名牌的衣服，至于化妆，她是一窍不通，明淑要给她画被她拒绝了，申莫不是说不用准备吗？他既然这么吩咐当然是有他的道理。


    可您看起来就像是大小姐的拎包女仆，王助理在心里默默吐槽，面上仍是职业化的标准微笑：“申总本想来接你的，但有事这会儿走不开，所以让我来带你们进去，因为是临时加进来的，所以你的排号排在最后，51号，你们可能需要稍等一会。”


    王助理将二人领到一扇大门前：“这里是等候室，你们等着叫号就可以了，号码牌一定要收好。”


    虞璎颔首：“嗯，你不用管我们，去忙吧。”


    大门拉开，香风铺面而来，半个足球场大小的大厅里人满为患，打扮地花枝招展的女人们如同春日里争奇斗艳的百花，优雅地舒展着纤细的腰肢，各自以最美的姿态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莺声燕语，好不热闹。


    门内的场景让两人有一瞬间的傻眼，明淑喃喃道：“我们是不是走错了？这里是哪个宴会厅吧？不过她们可能需要一支香槟……”


    虞璎狐疑地：“不能吧，王助理怎么会带错路？”


    “哟，”穿着暗红色贴身丝绸长裙的女人婷婷袅袅地走过来，另有一精英装扮的人落后几部跟在女人身后，“妹妹也是来面试的？是哪个公司的？”她笑意盈盈地看向与她旗鼓相当的明淑，全然忽略了旁边那个看起来蓬头垢面的女人。


    “……”明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试探着问：“我们是来面试的，请问……这是在面试什么角色？”


    “天啊，”女人夸张地掩住嘴，“你不知道？那你是怎么来的？该不会是偷溜进来的吧？我可跟你说，没编号是没法面试的！”


    这人是来找茬儿的吧？虞璎张口就想怼回去，被明淑捏了捏手隐晦地阻止了：“……编号有的，我们是有人介绍来的，但他没说清楚。”


    女人上下打量了明淑一眼：“妹妹看着眼生的很，是新人？”


    “是，作品都没有，”明淑善意地笑笑：“还没搞清楚状况呢，就来试试水，估计介绍我过来的人也没抱希望，什么都没说。”


    或许是觉得这样的明淑实在构不成威胁，那人明显放松下来：“妹妹也真是糊涂，参加个面试都不打听打听做做准备，这里呀，是周导在面试新电影女主角。”


    明淑吸了口冷气，不敢置信地：“周导——周凛？”


    女人挑着眉挺了挺胸，傲然道：“是，而且这是海选过后的最后一场，基本上就在咱们这些人里面定下了，妹妹也真是好运，刚出道就能来这里长见识，可见贵公司对你是寄予厚望的。”


    明淑客套地笑着：“多谢姐姐提醒，我现在还懵着呢。”


    “没事儿，以后说不定还能一起合作……”


    那人走了之后，虞璎被明淑直接拽到了角落里。


    明淑双手扶住虞璎的肩膀，沉声道：“我收回我昨晚的话，申总他不是想泡你，他就是在泡你。”


    “……”虞璎扶额：“不管他是不是在泡我，你能先给我解释一下这个面试是怎么回事吗？”


    明淑深吸一口气：“周凛你知道吗？”


    “不。”


    明淑瞬间漏气，“《歧路》听说过？”


    “没有。”


    明淑面如菜色：“你究竟是怎么长到这么大的？”


    “吃饭喝水睡觉正常呼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