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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宝级画家[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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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宝级画家[重生]: 20.新画的灵感

    煤老板坚持要买,江柠就问了组织方,得知画已经在寄回的路上了,便给他发了私聊:“您确定要的话,我就不另找买家了。”


    煤老板豪爽得很:“买!我还不差那点钱。你开个价,尽快给我把画快递过来!到时候我天天拍照给那孙子看,跟我刚?有种别怂啊!”


    江柠:“……卖出不退的,可以吗?”


    煤老板惊觉自己态度不端正,立刻义正言辞道:“当然不退了!我太欣赏那幅画了,喜欢得不行!怎么可能退呢?”


    江柠于是开价五十万,刚好是煤老板第一次主动报价的价格。她估摸着这个价格,应该比较符合他一开始的心理价位。


    煤老板高高兴兴地答应了,还主动要先转一半的货款作为定金。


    江柠也是觉得稀奇,他就这么相信她一个学生,不怕她卷款跑了?


    煤老板:“那不可能!别人我不知道,关康儒大师我还不清楚吗?他待谁好,那这个人的人品肯定是能相信的。”


    他甚至还鼓励江柠要自信,并美滋滋相信自己买便宜了,他抢到手的这幅画,将来肯定会升值。


    江柠不知道他这种莫名自信是哪里来的,但有时候真的是傻人有傻福。她心里清楚,这画将来确实是会升值的。


    上辈子这幅画经历过多方转手,最后一次公开出售时,拍出了一千六百万的高价。这还是因为画作本身尚有不足,背后的“原作者”也有入狱的污点,才遏制了价格的持续飙升。


    这辈子她一回来就完善了它,原作者也换成了清清白白的她自己。


    围绕着画发生的那些丑事和她没多大关系,反而会给它添些离奇背景及谈资,想必将来价值只会升不会降——五十万的开价,就当是她感谢煤老板的雪中送炭了。


    她手里仅有的几千块钱,交了租金买买必需品,已经不剩下什么了。


    有了煤老板这笔资金援助,她想买、暂时买不起的画具就能放心入手,打官司费用有了,甚至开公司的前期工作,也可以开始着手准备了。


    江柠谢绝了煤老板支付定金的想法,让他收到画后再一起打款。


    她十八岁生日就在这几天了,过了生日她才能彻底放心开始积累资本,在此之前不想给那对夫妻任何可乘之机。


    煤老板似乎有些惊讶,但并没有追问,还是很快地答应了下来。


    江柠又歇了一会儿,定了定神,继续忙活手下未完成的画。


    这次的灵感来源于她的重生。


    她到现在都清楚记得,回来前的那一晚。


    眼前是爬满雾气的窗,耳边有隐约的寒风呼啸,她被身侧的男人揽在怀里。


    床头摆着戒指,墙边挂着婚纱。外面飘着鹅毛大雪,房间却干燥温暖,她躲在被子里,被即将满溢的幸福拥抱得胸口发涨。


    “别怕。”他说。


    她就真的安心睡了过去。


    然后一朝梦醒,满目寒霜褪尽,窗外阳光炽热,遍地繁花。


    漫长十年间,只在噩梦中出现过的那个女人,温柔地站在几步之外的门口喊:“柠柠,起床啦。”


    明明身处温暖宜人的四月,她却一瞬间如坠冰窟。


    而后她接受了重生的现实,很快振作起来。但那一瞬间诡异荒谬的抽离感,到了现在她也记忆犹新。


    江柠想,这种复杂情绪想要宣泄,眼前的画纸就最好的途径。她很有信心,绝对会给庞岑教授一个意外的惊喜。而关康儒,也一定会为她骄傲。


    她足不出户地埋头画了三天,一直到各色外卖盒堆满了客厅的小茶几,她才惊觉自己的状态不对。


    她似乎是太急于表达,反而被那种浓重的情绪魇住了。越是急躁,越是不得其门而入。


    她画了三天,却一次比一次更加不满,废纸扔了一地,脑中的思路乱成了一团。只有那种强烈的情感,仍旧清晰地堵在胸口,等着她通过画笔,将它完整地表述出来。


    这样不行。江柠意识到自己状态有问题,立刻进行了调整。她先是整理好了被她弄乱的小租屋,又刻意出门遛弯,换个环境也换换心情。


    恰在这个时候,关康儒给她发消息,说她要的律师找好了,询问什么时候可以见面。


    他还以为她处在高考的重压之下,小心翼翼地怕打扰了她复习。江柠笑着和他解释了一遍,才说想要尽快和律师面谈。


    她最近几天应该都不能继续创作那幅画了,目前腾出手来,正好能借打官司转移一下注意力。而且越早和那对夫妻斩断羁绊,对她越有好处。


    律师和她确认了起诉的方向,然后否决了她准备的那些证据的大部分,说是只有少部分能用,其他最多是做个从旁的佐证,并不能直接作为证据使用。


    父母对子女有养育之恩,所以哪怕父母做错了事,看在他们的奉献上,子女也应该理解、原谅他们——这是大多数世人的观念。


    从这个角度看,法官也是人,再铁面无私也有自己的情感、自己的判断,因而江柠身为被养育的一方,其实是不占据优势的。


    不过关康儒找的这位律师确实有本事。


    他雷厉风行地帮江柠分析了一下形势,又策划好了后续一步步要怎么走,并主动承担了搜集其他证据的责任,最后甚至还尽可能温和地安慰了她。


    江柠上辈子站上高处的时候,身后已经有了贺钺。


    好不容易重新幸福起来,她不想再和那对夫妻扯上联系,连和他们共同站上法庭都觉得恶心,只是靠着权势阻绝了他们再次接近的可能,并没有和他们打这场官司。


    这辈子她换了想法,宁愿忍着恶心再和他们纠缠一段时间,也不愿再给以后留下后患,这才积极地开始寻找律师。


    面谈前她就有了预想,知道自己准备的那些东西提起来唬人,实际上能起法律效用的很少,到时候恐怕要和那对夫妻经历很长一段时间的拉锯战。


    因而律师说有少部分证据能用时,她已经足够惊喜,又听他大包大揽了接下来的事,甚至严肃着一张脸地试图安慰她,心情早就愉悦起来。


    关康儒大师果然不一般,要让她这样的小虾米自己去律所,怎么也不可能找来这么靠谱又胸有正气的律师——找到了也请不起。


    最后她彻底放松下来,动作自然和律师握手告别。


    或许是那位律师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太过平和,江柠又在和他交谈过程中,慢慢托付了自己全部的信任,因而她根本没注意到,他越来越惊异的眼神,在和她告别握手的瞬间到达了顶峰。


    ……实在是她的一举一动,都太过成熟了一点。


    王律师业务能力强,做事又有原则,多年来和不少成功人士们都打过交道。但他刚刚居然从一个还未成年的少女身上,体会到了那种面对上位者的感觉。


    明明是个容貌昳丽的柔弱少女,她做事的态度,说话的语气,不经意的小动作,都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关大师只说她是个百年难遇的天才,却没告诉他,难道天才的气场都这样强?


    江柠在回去的路上接到了关康儒的电话。他原本坚持要陪她见律师,被她再三婉拒,才遗憾作罢。现在面谈结束,他还是不放心,立刻就打了电话过来。


    可惜,小姑娘半点没表露出来他想象中的低落情绪,反而兴致高昂地和他聊了一下进展,并再一次真诚表达了感谢。


    关康儒没等到安慰的机会,只能有些遗憾地挂了电话。


    回去的时候天色还早,江柠最近几天都没出门,和律师聊过后她心头松快,便准备慢慢走回去,就当是散步了。


    六月的阳光已经有了灼人的温度。她沿着树荫慢慢走,路上行人不多,洒水车开过去,浇下一片阴凉。


    路过市里最出名的那家甜品店时,江柠想到几天后就是自己的生日,脚步一转,推门走了进去。


    玻璃门转动,光影和风贴着门边溜进去,门廊的风铃发出清脆声响。


    “欢迎光临。”声音甜美的女孩笑着问候。


    展柜旁的男人闻声抬眸,正巧撞进江柠眼底。